现在回想起那药味,她都有点想吐......
好在藏宝阁后面两次给的东西,都还不错。
如乐谱,又如可掩藏身上所有气味的香球。
后者朱雀认同,至于乐谱却不敢苟同。
音攻曲加上玉衡之笛,简直是绝上加绝,让他人步上黄泉绝路!
母女二人私话许久,窗外月明如水。
同一片月光之下的宫城内,丽正殿。
季平君已是不知第几次入恭房了,可把楚珩心疼得不行。
让太医来把脉瞧病,开了药,亲自到小厨房煎药。
“我就说这天气喝凉的,得拉肚子。还好没让那小家伙喝了。”
季平君虚弱地揉着肚子,生无可恋的趴在贵妃榻上。
侍女替她擦拭额头冷汗,心疼道:“娘娘当时直接倒了便是。”
“何必全喝了,这会儿可遭罪难受得紧!”
“不就多上几次恭房吗?”季平君摆摆手。
“那小家伙自己泡的,我直接倒了算哪门子事?指不定还以为我怕他下毒呢。”
侍女心下嘀咕:按这上恭房的频率,可不就是跟中毒似的......
得亏陛下不在乎娘娘这副模样,不然啊,不定觉得多晦气呢。
可她也不敢明说,她家娘娘,许是因为自个没有孩子。
对臣子家中的孩儿,总是多几分宽容。
更别提,本就年岁不大的江陵侯。
比之当年娘娘流掉那个胎儿,没小几岁。
有人一夜难眠,有人与书共枕,斗转星移,日升月落。
清晨霜寒,谢玉衡内里穿上了,孟婉宁日夜赶织的羊毛长衫。
外边再套上官袍,别提多暖和。
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伊府面,更是热得鼻尖直冒汗。
她对面坐着郑修和一位户部小官,郑修小老头满脸红光。
看谢玉衡的眼神,犹如他家好大孙,刚出生时一般明亮。真是恨不能亲上两口。
郑修感慨道:“江陵侯一家都是大义之人啊!”
他亦早有耳闻,江陵侯之母创羊毛衣之事。
可惜老妻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使。
只能他自个每日下衙后,躲在书房中悄悄织一会儿。
等织成,怕是冬日早已到来。
果不其然,立冬当日。
郑修的毛衣,紧赶慢赶织完,收了尾。
忙带着浅粉色的毛衣,找老妻要夸奖去。
而上京城中,部分百姓学得针织手艺后,并不拘于羊毛。
各出奇思,用兔毛、驼毛等,将毛衣织出新模样。
家家户户皆赞江陵侯之母,心灵手巧又不徇私,属大善人也。
至于江陵侯之母嘛,恰巧亦是今日离京。
她呀,要回荆州给她家衡衡赚银票,赚得多多的!
再者,年底绣阁的账该盘了,北面的棉衣也该送了,忙着哩!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不仅适用好友,亦可用之亲情啊。
谁家有志儿郎不离乡,嗷,上京本土的勋贵啊,那没事了。
咱老谢家,确实还没这条件。
城外北风无情咆哮,直刮得人头发乱舞,耳朵生疼。
孟婉宁看着伫立在寒风中的谢玉衡,催促道:“快些进马车去吧,免得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