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跟随长辈前来拜访的青年学子。
他们见到徐远伯进来,纷纷投来好奇和敬畏的目光。
“远伯兄,你可是来了。”
陈静安见到徐远伯,笑着起身相迎。
“静安兄,诸位,叨扰了。”
徐远伯拱手还礼,随后侧身,准备介绍身后的孙昀和王岚。
他心中早有成算,先介绍王岚,简单带过,再着重介绍孙昀。
于是,他先拍了拍离他稍近的王岚的肩膀,对陈静安笑道:“静安兄,这位便是我在阳和县收的弟子……”
徐远伯正准备说名字。
岂料陈静安一见徐远伯这亲切的姿态:亲自引见,还拍其肩膀,显见关系非同一般。
再结合近日府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阳和县案首,以及徐远伯对那孙昀的极力推崇,他心中立刻便有了断定!
徐学政如此看重,亲自带来引见,不是那位名动青州的少年才俊孙昀,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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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陈静安不等徐远伯说完,便笑着打断,脸上带着我已了然的神情,目光灼灼地看向一脸茫然的王岚,抚掌赞道:
“远伯兄不必多言,让老夫猜猜!”
他上下打量着王岚,见他身穿锦缎儒衫,腰缠玉带,面容俊俏,虽眼神略显跳脱,但能被徐远伯如此看重,定是内秀其中!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果然气质……
呃,独特!
“这位,定便是那位作出《从军行》,写下《流民论》,名动青州的阳和县案首——孙昀,孙公子吧!”
陈静安语气肯定,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啊?我?”
王岚瞬间傻眼,张大了嘴巴,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远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刚要开口纠正:“静安兄,你误……”
“哈哈哈!”
陈静安再次打断,自以为猜中,更是高兴,对着王岚连连点头。
“好啊!好啊!不愧是远伯兄你的高足!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诗才与经世之志,一篇《流民论》高屋建瓴,一首《从军行》气吞山河!老夫早已拜读,心折不已!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名不虚传!”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声音洪亮,不仅花厅内坐着的几位名宿听得清清楚楚,连站在一旁的那些年轻学子们也全都听到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王岚身上!
惊讶、好奇,还有一丝不服。
那几个年轻学子中,一个身着紫衣、容貌娇俏的女子低声对同伴道:“原来他就是孙昀?没想到生得这般俊俏。”
她旁边一个绿裙女子也点头,目光在王岚脸上转了转:“是呢,原以为能写出那般雄文铁诗的,会是个古板学究,没想到竟是个如此风姿出众的少年郎。”
另一个青年则微微皱眉。
“哼,看着年纪也不大,真有传闻中那般厉害?怕不是徐学政溢美之词过多吧?”
他身旁一个手持折扇的青年也附和:
“柳彦兄之才,我等是知晓的。这孙昀能压过柳彦一头,夺得案首,着实令人意外。如今看来,或许是占了年轻俊朗的便宜,更容易引人好感?”
这些议论声虽低,但在略显安静的花厅里,还是隐约可闻。
徐远伯听着陈静安的夸赞和那些议论,再看王岚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额头青筋都在跳。
他几次想开口解释,都被陈静安热情洋溢的话语堵了回去。
陈静安完全沉浸在自己慧眼识人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