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低头又一点点细细密密吻她脸颊。“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言之昕心里难受地紧。“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弄疼我了！”用尽力气大声吼道。

吻她的动作顿住，谈易炀抱她的力道松了些，又改为在她腰部轻揉着。

他生气起来，没轻没重的。“老婆，今天是我混蛋！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是我不对。”

要走一辈子的婚姻，他却没收住脾气说了那种话。

放软语气哄。

言之昕垂下眼眸，“你也没说错，我第一反应就是忘了给你打电话，可能注定的，我们走不到最后。”

不然自己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想着跟他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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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走不到最后！”谈易炀不悦提高音量，脾气风雨欲来，立刻意识到不能再发火，又憋了回去。

“对不起，我不该发火！”

温热大掌贴着她柔软面颊。

他的吻又要靠近，言之昕躲避，推开他拥抱，“刚才已经让小姜联系了律师，他们会跟你对接办手续。”

说完就往门外去。

“你去哪？！”谈易炀拉住她胳膊。

“爱去哪去哪。”

都要离婚了还要管么。

“你知道我刚说的气话！”

“我没说气话，要离就离。”言之昕再次掰他手。“别烦我好么，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不准！”

她一个人待什么待！

“我是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言之昕语气透出无力，“……可能我以前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