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晚上去别院的时候,就是接你和宗考的,但朴阿姨说你出去吃饭了,我不想打扰你,就把宗考先接走了,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我的认知里,我是宗考的父亲,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应该是最放心的,是不是?”
翟双白要说是呢,还是不是?
聂予桑真是高明啊!
他把问题抛给了她,让她一个昔日大状都无言以对。
“双白,当我看到你的脚扭了,一身的汗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我才明白过来,你是因为找宗考才扭到了脚吗?”
他看着翟双白,翟双白也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自责,不安,和委屈。
她困得头都疼,勉强开口:“我打给你很多电话,你都没接。”
“电话在车上,我抱着宗考,把手机丢在车上了。”
理由千千万,翟双白也没办法分辨真假。
她点头说:“是我反应过激,不早了,你去睡吧。”
“你还是在生气吗?双白?”
“没有。”她没有撒谎,她现在对聂予桑没有气愤,只有恐惧。
或许,随时随地展示它的獠牙的猛兽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神通广大的狐妖们,会幻化出各种不同的形象来蛊惑人心,让人分辨不出善恶,但转头来却摇身一变成邪狞的九尾狐,到头来死的那天,都不知道是被它的哪颗脑袋上的牙齿咬断了脖子。
“双白,你可以相信我吗?把我这里当做你的避风港,有我在保护着你和宗考,你们会一世无忧。”他握住了翟双白的手,虔诚地将脸贴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