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前来指人,是因为他在林诗婉的口中得知,陈贵每次来自己这里采买药材都会扣下一百多两银子,然而他分给自己的只有区区五两。
之前他一直蒙在鼓里,以为赚了大钱,结果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蠢货,帮别人富得流油。
“我怕陈贵骗我,还和他签了契约,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
同乡示意一旁边的小厮给自己解绑,随后匆忙地在怀中掏出了一张契约递到了林诗婉的面前。林诗婉没看,反而交给了曾若怡。
抬头时她看了一眼旁边裴玉的面色苍白至极。
签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仅写了珍贵的名,而且还印下了手印。
如今证据确凿,陈贵就算再狡辩也无能为力。
“这是好大的胆子,拿着两百六十两去赌坊,怎么能不鸿运当头,赚得盆满钵满呢?”
林诗婉冷笑了一声,“对了二夫人,你说这陈贵是你手下的得力之人,那他做的这些事情……”
瞬间,裴玉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了起来:“林诗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难不成你觉得是我指使了他吗!”
裴玉紧咬着自己的牙关。
“好你个混账东西,居然背着我干出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亏得我对你如此信任!”
裴玉呵斥出声,随后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侍女。侍女立马走上前,左右开弓抽了陈贵好几记耳光,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陈贵哆嗦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大夫人二夫人奴才是一时被猪油糊了,心才做出这事的。”
显然他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也不断地在为自己辩解:“再买这事本就是个肥差,克扣银钱这事儿也不只是奴才,世子妃不妨去查查,府上可没有几个人清白!”
“你说得对,如今府上确实应该好好地查一查了。”林诗婉点了点头,只见旁边裴玉的眼神阴冷。
她想开口,可是却没有林诗婉动作快,这些你是我对象,陈贵说道。
“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告诉我平时去采买的都有哪些人,我便免了你的惩罚,只将你逐出文国公府。”
林诗婉眯起了自己的眸子,尾音上扬,“如若不然,便是五十大棍。”
陈贵听着五十大棍,身子都直哆嗦。
他可是亲眼看过别人受刑,那血肉模糊的样子,简直是不忍直视。
更重要的是行刑的两个小厮都是老道之人,每一棍下去不见得伤得多重,却能疼得撕心裂肺,几日过后才开始皮肤开始溃烂,痛不欲生。
陈贵的脸色被吓得苍白,他真的不想死。
林诗婉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来人!把他给我……”
不过林诗婉的话没说完,陈贵大叫了一声,被吓破了胆子:“奴才带您去找!”
林诗婉满意地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向身边的裴玉。
“劳烦请二伯母跟着婉儿一起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