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眯起了自己的眼眸:“你莫不是想因为这事立功,早早地拿来管家权吧?”
她眼神讽刺地看向了曾若怡,像是抓到了什么大把柄一样:“姐姐,这就是你选出,来替你要管家的人?我原本觉得世子妃只是年纪小不成气候,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手段,屈打成招。”
而在场的几个人中,只有曾若怡对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注意到了曾若怡的目光,林诗婉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娓娓道来:“母亲,这人是负责给世子采买药材的,可他却心生贪念,克扣了采买的银子,将世子的药材换为了最劣质最下等的,自己却去了赌场潇洒!”
“岂有此理!”
曾若怡心生愤怒,林诗婉马上示意身后的陈方,陈芳带了一些药材过来,曾若怡一看,全是些受潮发霉的腌臜之物。
府上的人竟拿这些东西给她的儿子熬药!
啪嗒一声,曾若怡直接扯断了手中的佛珠。
“母亲息怒。”林诗婉立马上前安慰着曾若怡,为他顺气,“只是这几次采买的药材出了问题。”
“把他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曾若怡愤怒至极。
陈贵大声地吼叫着:“冤枉啊!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干的,世子妃你冤枉好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克扣了采买的银两,我要是去了哪家铺子买药!”
她去的可是一个阴阳药铺,七日里,只有今天自己去采买的这一天才会挂上药铺的匾额,剩下的时日卖都是绸缎。
何况与自己交易的同乡平日里也不在店铺中,林诗婉根本找不到任何的人证和物证。
陈贵自信无比,裴玉听着,眼神微动。
她用了陈贵这么多年,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蠢货,曾若怡都没有发现什么,何况是林诗婉这么个丫头片子?
“好啊,林诗婉,我不过是斥责了你几句,你居然心生怨恨,竟然将脏水泼到我院子里!说不定这些药材是你故意做的。”
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曾若怡,“姐姐,林诗婉可是犯了家规,若是再不请家法,以后这文国公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你说我污蔑你,没有证据?”林诗婉冷笑了一声。
她话音刚落,便有小厮拧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被一脚踹在了地上,摔在了陈贵的身边,陈贵一见来人,面上大惊失色。
“你怎么!”
这不就是一直和自己合作的同乡吗!林诗婉是怎么找到他的!
林诗婉听见陈贵开口,出声问道:“哦?看来你认识他?”
把这个人抓过来,可是为了她好大的力气。
陈贵马上就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地上的男人却大声地叫了起来:“陈贵,你怎么不认识我呢?你在我那里买了那么多的药!”
林诗婉开口解释着:“母亲,这人和陈贵是同乡,这些药材就是从他的手中购得的。”
同乡挣扎着起身,随后将自己和陈贵之间的交易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