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带着林诗婉找到了许久,发现那些做过采买的下人,个个过得滋润,可见采买这活计究竟是多大的一个美差。
院子里的佣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都战战兢兢。
“世子妃,冤枉啊!奴才愿望!”
“奴婢什么都没做!”
“世子妃您怎么能听信这人的一面之词呢!”
林诗婉站在众人面前,看着身边的陈贵,轻声询问:“只有这些人了?”
陈贵磕磕巴巴地回答:“是的,奴才就知道这些。”
他能感受到这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陈贵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流着,身子更是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世子妃怎么这般的冤枉好人!”有人大叫着表示不服气,林诗婉看了一眼,脸上却带着浅然的笑意。
“现在你们谁坦白从宽,或许会减轻一些惩罚,可若是抵死不承认,被我查出来了……”
林诗婉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充满威严的目光已经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些下人们战战兢兢,其中更是有胆子小,受不住压力的人,开口承认了。
“世子妃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奴婢只是在买丝线的时候贪墨了二两银子而已。”
二两银子,足够她一年的月奉了。
“奴婢也招,奴婢也是偷偷拿走了二两银子。”
“奴才是五两……”
只要撕开一个口子,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承认。
直到最后,林诗婉发现整个文国公府露得就像筛子一样。
曾若怡在一旁听着,表情格外难看。
自己不过是一段时间放权,文国公府竟然成了这副样子。怪不得这些刁奴都已经糊弄到小世子的头上了。
曾若怡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裴玉,“这就是你管理的文国公府?”
裴玉的脸色一白,陈贵是和刘山是她的人,他们偷偷克扣,裴玉也心知肚明,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文国公府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今日之事想对会被曾若怡捏住了把柄。
她气愤自己看着面前跪倒的奴才,狠狠地说道:“真是一群胆大妄为的狗东西!全都给我打五十大棍逐出去!”
五十棍是足足要了人命!
下人们害怕至极,不断地开口求饶。
“二伯母,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这五十大棍子着实严重,何况他们克扣的金额也不太相同,不许这样,少的打十五大棍,多的打三十大棍,罚三个月的月奉,让他们长长记性。”
林诗婉悠悠开口,随后便吩咐人去办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之中哀嚎不断,然而陈贵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在别人受罚的时候他便呆愣愣地站在一旁,听着那哀嚎声音,他头也不敢抬,死死地闭着眼睛。
林诗婉自然看到了缩在角落的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