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
“顾小姐,我叫厉城宴,是厉总的亲表哥,在德国公爵世家也有着一点点身份地位,当然,不足挂齿,我就是随便说一下。”
厉城宴双手递出名片。
顾白鹭接过来的时候,看着上面简洁明了的内容,脸上那点冷嘲热讽,也都尴尬的僵硬住了。
他坐回到阮柠身边,一只手牢牢与她十指相扣。
同时,摁动手机屏幕,拨出一通电话,“嗯,是我,整理一下,凡是顾家在德国的投资,全部阻断,以后这个家族,就不要再纳入德国的财阀序列了。”
“……”
“哦,不是得罪我了,是顾小姐让我的未婚妻很不爽,我自然不能让她全身而退。”
厉城宴的霸道,当真绅士!
阮柠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愿真的跟顾白鹭反目成仇。
她拉了拉他的衬衫袖口,音量很低,“算了吧,上学那会儿,师姐救过我不止一次了,我欠她的不少,这一次,就当回报一二。”
“好,都听你的。”
男人的宠溺和纵容,是满溢到,能淹死人的。
不一会儿,顾白鹭的电话就响了。
顾父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火冒三丈,“你个死丫头,让你回一趟京港,你就给我得罪了公爵先生的妻子?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人家公爵夫人大人有大量,没真的跟顾家过不去,否则,咱就得破产,睡大街!”
真有这么严重?
阮柠蹙眉,不解。
厉城宴咬她耳朵,笑道:“是不是在想,我连一个朴家的项目都拿不到,又如何能毁掉一个顾家?”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她有点渴。
很自然的,就拿起他才用过的啤酒杯,喝一大口。
浅浅的唇膏印迹,黏在上面。
厉城宴哭笑不得,揉她脑袋,“我越是着急,朴成旭越觉得这项目里的油水大,他一向偏袒盛源,自会在我离开后,立刻联系厉城渊来接茬。”
不过……
“不过,这一次是跨国项目,四大国有银行都不愿意找麻烦,银团组成,多数是以商业银行,以及外资银行来承担主要角色,我一公爵,还不好拿捏?”
厉城渊是京港的王。
他的手再长,也很难伸到一整个国际商业市场中去。
“原来你是在布局,就是为了重创盛源?一次项目卡住,集团的形象和信誉度,都会大大受挫。”
不至于直接掀翻盛源,也足够厉总喝一壶的了!
思及此,一直挺沉重的阮柠,笑的灿烂又轻松。
蓦的,一道幽幽男声,从对面传来,“阮柠,我被人算计,倒霉,你就这么高兴?”
“是啊,城宴哥,厉城渊要是能被千刀万剐了,我都得开香槟庆祝,可你不一样,你少一根头发丝,我都得难受好几天,你知道吗?”
阮柠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厉城宴一个人身上。
她自动带入,刚刚那问句,是城宴哥说的。
砰!一声,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木质桌子,直接被厉城渊给掀翻在地。
啤酒杯飞溅起的碎玻璃渣,映着屋顶暖黄的光线,洋洋洒洒,在某人俊朗非凡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正在电话里被亲爹骂的顾白鹭,尖叫着,闪到门口。
唯独没受到一点波及的,就只有被厉城宴死死护在怀里的阮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