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婚又有什么意义,谁还不能知道她怀的孩子是他的。
戚渊生气,她还不高兴。
乐岫知道戚渊让着她,难道她就没有让着他了。
她算是半个不婚主义者,对她来说结婚从来都不是必要的事,看过了那么多聚散离合,结婚不算是坟墓也是枷锁。
如果不能选择,她会挑个符合她择偶标准的男人嫁了,但是有选择的话,她当然是尽可能的保留自己的意愿自由。
再说她跟戚渊之间难不成非要她成了皇后才能肯定什么?
怎么想乐岫都觉得戚渊因为这件事发火无意义,或许他早就想趁着个机会,跟她吵一架,叫严忠他们看着,在他们面前大掌一拍独断的定下大婚的日子。
想了整天,听到戚渊夜宿乾坤宫,乐岫哼了声:“本宫一人睡床还宽敞些。”
静秋和鹅黄互看了眼,静秋开口道:“殿下若是心里有话,不妨跟奴婢说说。”
她们都不晓得主子们怎么就吵架了,有孕是大好的事情,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就分宫就寝了。
乐岫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说,就是他没事找事。”
见静秋她们听到这话表情更纠结,以防她们晚上睡眠状况比她还差,乐岫道:“我与他的事你们那么操心做什么,就是雷声再大也不至于那么分崩离析。”
她对他们的感情有数,就是这样的架吵个五六场也散不了。
她想着气但气头过了就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人处着总是会才会有想法不同的时候,与其憋出毛病,还不如吵出来彼此妥协解决。
乐岫躺在榻上,反正她就是这样,戚渊爱要不要。
虽然吵了架,但乐岫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觉睡得好,心情就好。
心情一好,就觉得昨天的架吵得太无聊。
乐岫起床刚摸到净面的帕子,就开口问起了戚渊:“陛下呢?今日休沐,他是在乾坤宫还是御书房。”
从今天一早鹅黄她们几个神色就纠结的很,乐岫本以为她们是还在担忧她跟戚渊吵架的事,但没想到问起戚渊,她们的脸色更加纠结难看。
“这是怎么了?”
乐岫眉头蹙起,瞧向了鹅黄她们几人,“他病了?”
南儿最先绷不住跪倒在地:“殿下,陛下一大早就出宫了。”
“出宫?”
乐岫瞧着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跪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出宫去哪了?能让你们一个个吓成这样。”
“陛下去了护国公府。”
而且不止是去了护国公府,还一进门就叫了温雨兰到跟前问话。
君王上臣子的家门,叫臣子的妻子单独说话,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这才一会外头就有风言风语了,主子又才跟陛下吵嘴,所以她们本来想说主子不问她们就不提这事,没想到主子一醒来就问陛下。
南儿她们在地上跪着,乐岫一时间脑子放空,也忘了叫她们起来。
发愣地走到了门口,乐岫才扭头道:“备马车,我去找他。”
南儿她们觉得戚渊去找温雨兰莫名其妙,只是怕她因为风言风语恼怒,但是她却心里有数,男主找女主再正常不过了,说不定戚渊是感觉到了什么上天之中冥冥注定的安排,所以与她不和,就去找了他真正命定的那个人。
上了马车,乐岫神色镇定,但心止不住的慌乱。
一直想见到戚渊要跟他说些什么。
只是还没出顺天门,侍卫就道戚渊已经从安顺门回了宫。
闻言乐岫又只有返回去乾坤宫找戚渊。
来来回回,总算戚渊这次没继续去什么地方,就乾坤宫的殿内坐着。
“严公公你与陛下一同去的护国公府?”
严忠摇头道:“陛下是独自出宫,没带奴才……殿下不必心急,陛下独自出宫也是独自回来,去护国公府应该是有事要办。”
话虽那么说,但严忠却记得清晨十分,陛下从梦中惊醒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陛下去了护国公府后,他打听了一圈,觉着陛下梦醒叫的名字很有可能是滕夫人的闺名。
严忠瞧着乐岫进门的背影,瑶公主与陛下也太难了点,开头是瑶公主不乐意,现在眼见瑶公主有了身孕,陛下再多哄哄就没事了,陛下的心思又变得难以琢磨。
在睡梦中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醒来还是头一遭。
*
戚渊就坐在桌前,也没看书看折子,就盯着鎏金香炉的袅袅烟雾。
乐岫站在他两米远的地方,看了他侧颜片刻,见他转头看向她,才走了过去。
“你去护国公府做什么?”
戚渊的眼神复杂,一时间没开口回答她这个问题。
乐岫心又突突地跳动了起来,速度快的让她想捂住心口让心脏安分点。
“去了一趟护国公府回来就不想跟我说话了?”
“朕去护国公府是为了见温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