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扶着腰做什么?”
戚渊进门就见乐岫扶着腰肢,请安也请的歪歪倒倒。
乐岫才站直就听到戚渊问了那么一句,修养好才没当着他的面翻白眼。
她会这样当然是因为他。昨夜他要走,早知道她就让他走好了,偏偏她把人留了下来,而这一留下来,戚渊就像是吃了药一样,龙精虎猛差点没把她的腰给玩折了。
晚上运动过度,她本来打算白日补眠,没想到就被戚渊叫到了御书房。
戚渊瞧见乐岫的神情后知后觉猜到了问题的答案,看着乐岫扶着腰的手:“昨日是你留我。”
本来第一次他顾忌着她一直叫疼就没尽兴,她自个都说自个年岁小身体经不得,他听进了耳朵里没打算把多使她,谁知道她人自己缠到了他的身上。
“千错万错是儿臣的错还不成?”
乐岫没好气地道,她被他撩拨起来,再说生气不高兴的是他又不是她,她心里有点那么得意的意思,所以故意勾了勾人,谁知道戚渊就拿出了要把她弄死的狠劲。
昨夜怎么结束她都忘了,醒来戚渊已经不再床榻上,想来她没到最后人就晕了。
乐岫说完见戚渊直勾勾盯着她看也不说话,先认输地走到了桌边:“今日练什么字?”
“该重写写二十四孝。”
戚渊替乐岫沾了笔墨,这侧殿乐岫来过不少次,也就写二十四孝的时候最乖巧,连偷偷看他的眸子也怯怯的像是只幼鹿。
接过笔,乐岫看着纯白的纸张,二十四孝此时只记得“卖身葬父”。
想什么乐岫提笔就写什么,她这段时间进步不少,离戚渊的字差的远,但至少有了自己的字形。
不过实在腰疼手酸,乐岫写了几个字手就开始抖了起来,听见戚渊低沉的笑声,乐岫干脆搁了笔。
“父皇,你当初怎么想到教我写字?”
乐岫现在都不怎么想的明白戚渊为什么教她,当初她最多也只是想戚渊会拿他往常的字帖让她临摹。
“因为想看看养孩子是什么滋味。”
戚渊抬笔补齐了乐岫没写完的“父”字。
他人生可惦记的事不多,其中意难平的就是他的母妃,因为人已经死了,戚渊就想从乐岫身上探些端倪出来。
乐岫开始躲躲闪闪,后面又冒出了头,他见她一口一个父皇,倒是真想过养她,不过怪她眼里带着钩子,勾得他起了其他的心思。
乐岫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看着戚渊落笔的“父”字:“按着年纪祖母该认我为干女儿,她没有让我叫她娘,而是叫她祖母,是因为她已经有孩子了。”
“无端跟朕说这个干什么?”
“因为觉着你在意,而且我们之前除去祖母,我也不晓得聊什么能让你感兴趣从而忘记让我写字。”
站久了乐岫觉得下半身都有点木,昨天晚上不觉得,到了白日才发现后劲那么足。
乐岫在戚渊的目光下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父皇,就是要再写字,也让儿臣坐着写吧。”
在站下去她晕倒了不是更麻烦。
听她哀哀的语气,戚渊本想问她究竟是不是那么不舒服,但话到了嘴边,想到她跟他划清界限不要名分的态度,戚渊又收了回去,不过不至于让她重新站起来。
“朕对她的事不感兴趣。”
这话一听就是反话,若是不感兴趣又怎么会把原主带到宫里还册封为公主。
乐岫甚至都觉得戚渊会对她感兴趣,是因为“她”是圣慈太后选中的人,所以他也选中了她,毕竟自小缺爱的男人的心里状态难以揣摩。
“那父皇对谁的事感兴趣,东太后的事父皇就打算这样抹平了?”
东太后跟僧人偷/欢是她握着的最大底牌,这事被戚渊知道她还想着戚渊解决也好,谁想到戚渊竟然不打算追究东太后麻烦,还让那僧人提前被发现与别人妇人有染给东太后提了醒。
乐岫一直觉得戚渊跟东太后是对立面,但从这件事上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都误解了,戚渊其实真记着东太后的养恩,把她当做亲娘看待,连她与僧人淫/乱都不在意。
“先是你再是她,事情一同闹出来难以收场。”
不必问乐岫的想法,光听她说话的语气,戚渊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若不是有刘正的事在前,后宫再出乱子容易引来朝臣的目光,到时候东太后落不到好,乐岫也会被提出来大讲特讲,他哪有什么兴趣帮东太后抹事。
“父皇的意思是说,因为东太后为难我反倒救了她自己一命?”
戚渊不解释还好,那么一解释乐岫气的眼珠子凸起,表情离温顺相距甚远。
可她越这个样子,戚渊倒是越想摸她的头。
手放上去,戚渊顺了顺她的毛:“你若是那么想也没问题。”
“父皇这也太偏心了吧。”
“你是女儿她是娘,总该是要多偏心她一些。”戚渊嫌气乐岫不够,还含笑说了那么一句。
乐岫气的不想说话,这次不扳倒东太后,又不知道到什么猴年马月东太后才会倒霉,而东太后在后宫一天,那一定少不了找她的麻烦。
“你恨东太后,是想为你弟弟讨回公道?”
乐岫不写字不说话,就沉默地坐着,戚渊手边没东西可阅就只有看她,看了半晌突然冒出来那么一句。
听到“弟弟”这个词,乐岫陌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