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天,刘正一家能传到乐岫耳朵里的消息就少了不少。
刚被戚宝松赶出客栈,柳氏逮着个人就诉苦,而讨债的人找到了他们一家,柳氏想诉苦也没人能听得到。
东太后倒是派人说替刘正一家还账,但乐岫安排的人被就不是求钱,就是得了钱也时时骚扰刘正一家,动辄用拳头威慑。
而现在东太后也没了功夫管其他闲事,因为她的姘头被抓住通奸,要被赶出大佛寺。
这事倒是出乎了乐岫的意料,乐岫本是想借着东太后通奸的事扳倒东太后,谁知道姘头先出了问题,跟香客偷欢被逮个正着。
“现在满城都在说这件事,说那僧人没少与香客睡觉,许多高门大户的贵人也与他有染。”
大佛寺是国庙,四品以上的官眷才能去上香朝拜,这一说有染,每日早朝站在殿内的一半官员头顶都发绿。
“那不是个和尚吗?出家人六根清净,怎么会生那种心思。”鹅黄之前去大佛寺还跟那里的僧人打过交道,根本没想到那里面会有那样的人。
“越是不能越觉得有趣味。”乐岫听着这事,“正常的世俗人都能吃肉,都能娶妻生子,但是做了和尚,吃肉是错,与女人敦伦是错,有些人就喜欢犯错的感觉。”
就像是有些男人有妻有妾,外头还养着外室,没事还去妓院逛两圈,外头的女人就格外香?不过是享受犯错的感觉。
鹅黄听得一头雾水,南儿听的半懂不懂:“是不是跟奴婢喜欢提前吃点心是一个意思?明明有时候还有一个半个时辰就能吃点心,奴婢就喜欢提前吃了,觉得提前吃的点心好吃。”
鹅黄白了她一眼:“你这是贪吃。”
“是贪吃,但也算是知错还犯,跟殿下说的是一个意思。”
南儿插着腰,明明是在说自己犯错的事,但理直气壮的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乐岫捂着嘴偷乐:“南儿聪明,比喻都别出一格,联想自己得出结论。”
“可为什么?明明不做和尚就可以吃肉喝酒,为什么非得当和尚犯错?还有那些谣言里传的贵夫人,若是真的有染,她们又是图什么?”
鹅黄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因为有趣呗,就跟我偷吃点心一样。”南儿非要用自己的点心理论说服鹅黄,被她不客气地瞪了一眼。
今个天气好,瑶华宫的梨花又开了,乐岫搬了摇椅在花树下乘凉,听着鹅黄她们吵吵闹闹,觉得她们比枝头盛开的花还鲜艳几分,听着她们的声音,这几天积攒的郁气都没了。
“深闺内院,男人既要忙公事又要应付妾侍,若是有妇人偷/欢也不是怪事。”在男人三妻四妾的状况下,乐岫不觉得女人出墙有什么不对,不过这种思维就没必要给鹅黄她们传递,“再说和尚,有一类人享受破戒,于他们来说不做和尚喝酒吃肉无乐,做了和尚喝酒吃肉,一边玩乐一边有佛祖压在心中,夜里破戒,白日敲打木鱼才能让他们获得做其他事得不到的乐趣。”
说着乐岫自己都有点想尝试破戒的滋味,这种想法让她夜里抱到戚渊的时候,态度比起之前热情不少。
戚渊一身夜里寒风,脸和脖颈都透着凉。
屋里没点灯,乐岫发现她这身体估计是小时候营养太差,而后也没补回来,视力不如旁人而且还有点夜盲症。
戚渊站在面前,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个黑色人影。
“你在摸什么?”
戚渊进门就上榻,压在乐岫的身上亲她的唇瓣,感觉她手指不停在他的后颈游移,时不时指尖捏起来一块,戚渊停了嘴问道。
“得记住你这块肉摸着的手感是什么样,要不然下次来个采花贼,他要是全程不出声,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
“你不是就喜欢这般?”
戚渊稍摸了她几下,发现她身体已经期待到稍碰一下就全身战栗,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发狠。
乐岫叫了声疼,但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乐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上次她也没觉得自己好这一口,这次怎么就敏感成这样。
不过感觉到戚渊的不满,乐岫还真不知道他不满个什么,他大晚上来偷/欢,他偷的对象身体热烈欢迎他还不行,难不成还得演绎一出贞洁烈女。
手挽住了戚渊的脖颈,乐岫借力亲到了他的下颌,舌尖往下含住了他脖颈上动的格外快速的喉结。
离的近,乐岫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咕嘟”。
要不是戚渊憋不住猛地进入主题,乐岫差点笑出了声。
这一次还是有点疼,但比上次好了不止一倍,叫疼的声音慢慢变了调,乐岫察觉了咬住了戚渊的肩头憋着声音。
她越憋,戚渊掰她的唇,捏着她的胳膊换了个姿势,让她唇靠不到他的肩。
乐岫心里骂了几句脏话握着戚渊的手不放不许他碰别的地方,不过她那把力气拦得住谁,戚渊顺着力道带着她的手一起探索。
“摸到朕的头发,是不是觉得的失望?”
一场大汗淋漓,乐岫懒洋洋的把戚渊沾在她身上的头发扫到一边,戚渊本来离她不近,一侧身就跟她躺在了一片软枕上。
头发又糊了一脸,让她都白做了工。
乐岫早就猜到戚渊知道她白日跟鹅黄她们说的话,现在听到他说头发也不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