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我自己讨回公道。”
“你若是不在意,那夜又怎么会半夜不睡在庭院里坐着。”他那夜在榻上没看到她,有一瞬间以为她不堪重负去投了井。
她说她让他抱她只是破罐子破摔,他何尝不知道,不过受了惊吓,她那些伤人自尊的话都被他下意识略过,她愿意破罐子破摔让他占有,而他的确十分想占有她。
“事情与我有关,死的就是一只兔子,我也会半夜失眠不睡,但我没想过为刘材报仇,我与他没有关系。”
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都跟刘家人没关系,这条命在东太后的身上。
乐岫说着说累了,手搭在桌上,头枕着手,“父皇就丁点不在意东太后与僧人乱来?”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东太后这次怎么也该受些惩罚。
戚渊挑眉:“她又不是朕的女人,与何人乱来跟朕有什么关系。”
戚渊不气人大约是会死,站着腰酸,坐着腰也酸,乐岫瞧着纸上的“卖身葬父”,今天可能也就只能写这几个字了。
“今天儿臣身体不适练不了字,不耽搁父皇功夫了,等到父皇有空再召儿臣。”
说完婷婷袅袅地起身行礼,见她要走戚渊莫名不舒服,但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摆了摆手让她滚蛋。
乐岫走了一会,戚渊才离了屋子。
一出门就见静秋跪在门外,戚渊记得她是乐岫身边的宫女,低眸看了眼:“不跟上你的主子,跪在这里做什么?”
乐岫对着他的时候看着心肠不冷不热,但对着身边这些人倒是一等一的好,瑶华宫赏钱最多,也从未听过她罚过哪个奴才。静静
“回陛下的话,殿下要退奴婢。”
“退?”
戚渊瞧了眼旁边候着的严忠,“怎么一回事?”
严忠弯腰上前道:“静秋之前在奴才的手下做事,之后陛下说要派人去瑶华宫盯着,奴才就把静秋派了过去。”
戚渊知道乐岫身边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但具体都有谁他还真不知道。
端详底下跪着的人的脸:“上次在驿站,乐岫是让你伺候的朕?”
静秋战战兢兢应了是。
戚渊啧笑了声,看来乐岫是早就不满意身边有他的人,借着昨日夜里他调侃她就把人送了过来。
“陛下,可要奴才去一趟瑶华宫?”
严忠不确定地问道,他那么问的也是试探主子对乐岫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按理说两人都同床共枕过了,主子怎么也该把乐岫册封为妃嫔,但现在什么赏赐,册封都没有,这就让严忠看不明白了。
要是一切照常的话,乐岫排斥静秋,他是有充分的理由去瑶华宫一趟训斥乐岫。
“不必了,朕不是养奴才。”
若是想欺压乐岫,早在他察觉他对乐岫有心思就会直接要了她,哪里会跟她歪缠那么久。
“她不愿瑶华宫有朕的人,你就把人给都撤了。”
“陛下的意思是把人都撤光?”严忠听这话就觉得乐岫一定会后悔,瑶华宫之所以密不透风,宫里事不会传满皇宫都知晓,那就是因为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陛下的。现在把人都撤光,那瑶华宫就是个满身窟窿的地方。
“都撤了。”
“陛下……”
见戚渊说完要走,静秋紧张地唤了他一声。
戚渊脚步顿了顿:“还有何事?”
“奴婢还想回瑶华宫伺候,求陛下恩准。”静秋大跪,额头触地。
严忠早就察觉静秋心越来越偏向乐岫,但没想到当着主子的面她就敢另求他主。
“她可不是第一次把你丢出来。”戚渊淡淡道,上次乐岫叫她来伺候他,就足以看出乐岫对她的排斥,“就是这样你还想再回瑶华宫?”
“回陛下的话,奴婢想在公主殿下身边伺候。”
“她倒是会收拢人心。”
戚渊轻笑了声,“那就去吧,只要她留你以后你就是瑶华宫的人。”
“奴婢谢陛下。”
静秋是沉稳的性子,虽然高兴但面上忍住了,只是手指微微发颤。
严忠冷眼看着,见静秋如愿,想她也是聪明,看着现在这个情形,乐岫在陛下心里的位置不低,静秋要是真回了他手下不一定捡的到好,要是去了乐岫身边,按着乐岫的菩萨性子,说不定就不论往事了。
“秀女的画像还在慈宁宫?”戚渊走在庭院想起了这事,“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不是头疼就是胸口疼,看来是没空为朕挑选秀女,你去把画像要来拿到瑶华宫去。”
严忠一愣:“奴才这就去做,只是不知陛下把秀女画像送到瑶华宫是为何?”
“让瑶公主替朕挑挑,朕好奇她觉着朕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见到静秋,戚渊就想起了她推别的女人给他,她既然那么喜欢给他牵红线,就让她来给他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