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 / 2)

我和总裁相亲了 慕吱 8083 字 10个月前

没过几秒,她暴怒,“你都多大了追人还玩送早餐那一套?孟宁,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人这么缺心眼儿啊?”

“……”

也不知冷场多久。

孟宁的声音才响起,平静的令人心碎,“我没追过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追人才会让对方喜欢我、不反感我。我怕我做的太多,他不喜欢我,所以我什么都不敢做……多做多错嘛。”到最后,她竟然扬起笑,宽慰沈明枝,“好啦,感情讲究缘分,我和他要真有缘,迟早会在一起的。”

沈明枝眼梢冷冷挑起:“感情确实将就缘分。”

孟宁:“是吧,你也觉得我说的对!”

沈明枝一剂眼刀杀过去,“所以你俩在梦中在一起的可能性比较大。”

孟宁:“……”

外卖电话适时响起,孟宁火速逃离,跑到玄关处拿外卖。

沈明枝盯着她的背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儿都没地儿出的无奈。

客厅电视放映综艺,叽叽喳喳的欢笑声充斥整个房间。

孟宁盘腿坐在沙发边,动手拆外卖盒,笑眼弯弯——她真的很容易满足,一丁点儿小事就能开心很久。所以和江泽洲坐一辆车,就能开心很久。

甚至不需要在一起。

人的欲望不都是无止尽的吗?怎么到她身上,变得简单又纯粹。

或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最大的不同吧。

何必要以自身的想法约束他人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枝枝——”孟宁讨好地笑,“过来吃饭吧。”

“来了。”她拿她没辙,温柔地笑笑,并排坐下,吃饭。

外卖还送了两瓶雪碧。

孟宁单手拧易拉罐,透明气泡滋滋地冒出来,她猛饮一大口,牙被激的发抖,就这么颤抖着声线,说“我不喜欢江泽洲了。”

沈明枝蹙了下眉,“喝的是雪碧,还是雷碧?”

孟宁板着脸,强调:“我说真的。”

“是雪碧啊,正版的,”沈明枝瞄了眼包装上的字,无语,“怎么跟喝了假酒似的?”

“……”孟宁忍不住抬高声音,“我真的不喜欢江泽洲了!他拒绝了我那么多次,鸡蛋过敏、芒果过敏、橙子过敏、牛奶过敏——哪有人这么多过敏的啊!”

“嗯。”

“我说真的,我不喜欢了。”

“哦。”

“你认真点儿!”

“哦哦。”

“沈明枝!”

“哦哦哦!”

“……”

孟宁放下雪碧,抬眸瞪她,“你是不是不信我?”

沈明枝拿起手机,边翻找聊天记录边说,“我和你认识八年,你和我说过多少次不喜欢江泽洲?嗯……来,咱们就这个微信聊天看一看啊,我随便这么一搜——出来了,‘我不喜欢江泽洲’这句话,一百七十四条相关聊天记录。”

“然后,随便点进一条,翻第二天的聊天记录。”

“枝枝,你说江泽洲到底有什么好的?我怎么就喜欢他啊?”沈明枝模仿着孟宁的口吻,娇娇糯糯的,“不就是个男人吗!怎么我就喜欢不了别的男人呢?我好烦啊。”

“好——烦——啊——”

孟宁恼羞成怒,“闭嘴,不许说了。”

沈明枝笑声细碎,“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呗,反正今天不喜欢,睡了一觉醒来,明天的孟宁还是喜欢江泽洲。”

“……”

孟宁双唇翕动,嗫嚅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她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来,“是啊,明天的孟宁,还是喜欢江泽洲。”

她拿起手边的雪碧,绿色易拉罐,空空荡荡,雪碧被她喝完了。

她手一扬,朝垃圾桶扔去——

与此同时。

越色。

舞池内灯球闪耀,每次落向眼里的光都是不同的彩色光雾,诡谲变幻的灯光,照耀着江泽洲手里的酒杯,里面装着冒绿色气泡的液体。

他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对酒杯里的酒不感兴趣,对前来搭讪的各类女生也不感兴趣。

江泽洲本身就不太喜欢酒吧这种环境,基本都是周杨叫他来,他才来。

但最近他连招呼不打一声,就自己来了。

连续五天了。

五个晚上,雷打不动。

周杨走过去,在江泽洲边上的空位坐下。

“哟,这不是那谁吗,怎么天天晚上搁我这儿待着,不去陪你那孟……”时隔五天,他又忘了孟宁的名字,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她姓孟。

“能闭嘴?”江泽洲横过去一眼,烦又躁的眼神。

周杨更开心了,“没追到?”

“……”

“难不成,被拒绝了?”

“……”

“不是吧,大名鼎鼎的江泽洲也会被人拒绝?”周杨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压根没有自己兄弟被拒绝,自己也跟着苦情的样子。

他啧声,“说真的,那女的确实挺漂亮,可能追她的人也挺多。但你不是混世大魔王吗,遇到点儿小困难就退缩,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如果是小困难,就好了。”江泽洲自嘲般口吻。

周杨挠挠头,好奇,“追个人还能有多难?”

江泽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用指腹擦拭掉唇边水珠,被酒浸泡过的嗓音,干嘎又粗粝,“追人不难,但追别人的女人,不是我的作风。”

周杨当即愣住,“……啊?她有男朋友了啊。”

江泽洲没说话,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离开。

舞池里人头攒动,他形单影只,穿过人堆。

周杨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回到那年的错觉——他和江泽洲在国外,因为被偷钱,而无法买到江泽洲心仪的玩具模型。

家里急忙汇款,江泽洲急匆匆赶去,可是那个玩具早被人买走。

那一天,江泽洲都没说话。

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半夜,准备睡觉时,江泽洲终于开口。

他说:“我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一点儿犹豫。可是为什么,这一次,还是晚了呢?”

为什么。

还是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