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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明月小筑那边的一个婆子匆匆进了门来,“夫人好像有些不对,迟大夫请王妃快些过去。”
顾昭华马上起身往明月小筑去,知春在后头一路小跑,“王妃您慢点,您还有着身孕呢……”
顾昭华哪里慢得下来?近来沈氏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人也越发地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太正常,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心里正记挂着呢,乍听迟语这么急着喊她过去,她怎么能不急?
紧赶慢赶地到了明月小筑,就见沈氏蜷在院中特别为她安置方便她晒太阳的美人榻上,整个人蜷得紧紧的身上还发着抖,知秋在旁不管怎么唤,沈氏就是不抬头,嘴里模模糊糊地不知喊着什么。
“怎么了?”顾昭华进来就想过去看沈氏,冷不防被人一把扯住,扭头一看,却是迟语。
“老太太精神有些不稳定,不认得人,刚刚还把知秋给打了。”
顾昭华瞪圆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迟语少有地面色沉重,“大概是那毒……终于发作了。”他说完拉着顾昭华进了屋,将那只已做过无数次试验的小虫拿了出来。
迟语给那小虫服食沈氏的头发指甲,大概因沈氏体内毒素的关系,小虫要么昏睡,要么不动,可此时那虫子在盒子里乱转,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撞上盒壁也不知回头,也就是这虫子身体柔软,撞一撞也不打紧,若是身体坚硬的,怕不要头破血流。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你娘不是中毒,而是用药过量,她吃了大量坏脑筋的药,那解药,当真只是暂时的解药,它可以暂时压抑那些药的药性,同时要靠阿芙蓉来让你娘的脑子处于兴奋状态,以平衡你娘被破坏的脑子,所以它才含有大量的阿芙蓉,应该说,你娘之前之所以还能与正常交流,正是托了阿芙蓉的福,如今她毒瘾戒除,解药中的阿芙蓉也剔除了,她的脑子缺乏刺激,所以药性终于显露出来!给你娘下药的人当真算得明白,知道你娘回来后必定会选择戒除药瘾,可我们不知一旦戒除了药瘾,便正是真正的药性发作的时候!”
一番话听得顾昭华浑身发抖,她死死地攥着迟语的手腕,“那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娘只能靠阿芙蓉来维持神智?意思是她可能根本无药可解,只能以毒为药?”
迟语沉默半晌,“我与师傅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以毒克药的手法,下毒者对毒对药的理解都显然更高于我,我曾试着用蛊虫清除毒素,可没有用,你娘根本不是中毒,她的身体是被药性破坏的。事到如今,只能试着找我师傅,看看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顾昭华极为失望地后退两步,回头瞧着外头缩成一团的沈氏,便如有人生生从她胸口剜出一块肉来!
“如果继续服食阿芙蓉会如何?”
“想来能缓解你娘的情况,不过那我们这两个多月的功夫就全都白做了,你娘的罪也白遭了。但是……”迟语犹豫了一下,“但是你娘的药性已然显露,如果停止服用阿芙蓉,她的脑子会渐渐萎靡下去,再想治愈就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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