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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绍生对着我回忆了半晌,什么自己开两个公司就为了偷税啊,还帮人开烟酒茶叶店洗钱啊,摸漂亮女员工的丝袜大腿啊,卖假烟假酒啊,车子撞过人却找关系逃脱了责任啊。
反正讲了一堆事,却没有一件跟刘久标有关的。
末了,我干脆直接看着他道:“你知道泰龙村吗?”
“知道啊!”一说到这个,丁绍生立马来了精神。
我脑中炸雷闪过,不自觉的连身子都坐直了,这家伙却道:“这村子现在可火了,据说整个村子一夜之间恢复原状,连失踪的人都出现了,好多记者警察都进去调查了,我还想顺带去参观一下呢!”
失望瞬间将我淹没,我又问他知不知道古曼童,他也说知道,还从刘久标那里请了一具供着,如果不出这事还挺灵的。
我发现跟丁绍生说话,有一种咽得说不出话的感觉,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我给他把了下脉,发现他脉相也正常,只是手腕那死皮满满一层,好像一只只蛰伏的虫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给您开个方子,滋阴养肾,保肾护肤,喝三天看看吧。”我着实摸不着头脑,就开了个方子给他。
他不确定的看着我,激动地道:“真能好?”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的话,就能好。”我瞄着他唇上如同血丝一样趴着的吸血虫。
他眼神闪了一下,嘿嘿的笑着,也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尴尬,收好方子,从文件袋里掏了两万块钱放桌上:“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我看着那吸血虫露在空气中,似乎不舒服,复又慢慢爬了进去,连裂开的那条血痕都黯淡了许多。
他将文件袋里剩下的钱收好,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回头看着我:“刘叔有没有跟您说他那病是怎么回事?”
似乎怕我没听懂,他又刻意加了一句道:“就是他那风干病的具体病症是什么事情引起的。”
“没有。”我突然笑了,轻轻的回了他一句,他居然还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引起的,可见他知道的不少。
他点了点头,脸色依旧,可眼角却挑了挑,拍了拍包朝我道谢走了。
我沉叹了口气,丁绍生真是一个聪明人啊,太聪明了。
一开始就自已承认不是刘久标介绍来的,给我一个他很实诚的假相,让我相信他接下来的话都是真的。
问到泰龙村和古曼童,他并不否认,可说的事情却都不是我想知道的。说到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又能找出一堆亏心事,滑溜得根本无处下手。
我将刘久标,何秋月,丁绍生的名字以及症状写在纸上,却依旧半点发现都没有。
这时天色已晚,我给何必美换了药,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变回人身。
何必壮再也没有露过面,把自己关的房间里,连送饭时敲门都没开。
晚上我将镇上的地图给翻了出来,注明我现在已经知道的阴河三个入口,按着记忆中阴河的走向,将地下阴河勾出来,黑门出现在阴河里,云家建在阴河上,文升村有个阴河入口相应的毕家却有蛇骨——-
正慢慢的勾着,空气中突然有着淡淡的怪香传来,这香味带着湿意,却又好像是夏荷熬三灵汤的味道,还有着一股娇娇的女人香,以及让我腹中蛇胎兴奋的蛇骨香!
我猛的惊醒,急忙拉开房门冲到对面,用力的拍着夏荷的房门,里面却半点声音都没有。
复又急急的转到窗户边,我学着何必壮的模样,攀了过去,想朝里望,却发现窗子关死窗帘也拉上了,看不见里面半点情况。
“让开!”正着急,秦姑婆突然从楼下爬了下来,拿着一把锤子对着玻璃就砸了过去。
窗子破开,那股香味更加浓郁了,腹中蛇胎十分兴奋的游动,比当初在蛇仙庙闻到单信点蛇骨香时更甚。
我心里暗叫不好,随着秦姑婆急忙用脚将剩下的玻璃踢开,钻了进去。
一入房间,里面的异香让腹中蛇胎亢奋不已,飞快的游动,不时撞击着肚皮,让我十分不舒服。
浴桶里面夏荷低低的呻吟,深身赤裸却又如同无骨一般趴在浴桶边缘,双眼迷离,瞳孔细缩如蛇眸般斜长,却又媚若游丝,直直朝我勾了过来,张嘴就发出低低的痛呼声。
那桶中泡澡的人血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在桶边放着一个古香古色的香炉,那浓烈的蛇骨香就是从那香炉里传出来的。
香炉里的细烟袅袅,从孔洞中冒出,一缕缕细烟如同灵蛇一般在半空中伸展着身子,随着香烟上升也缓缓游走,无声的嘶吐着蛇信。
就在香炉边的地上,还有着无数细细的蛇影游动,就像当初阿曼的尸体要被烧时。
吓得我急忙后退,这才发现整个房间时都是那种若有若无的蛇影,碰到人脚,还会抬头昂首嘶叫。
我立马知道不对劲,瞄了一眼那香炉,却见那炉身上雕着细鳞,状若蛇身,再细看之下,香炉嘴居然就是一张开着口的蛇嘴。
这香炉的形状居然就是一条盘缩着昂头张嘴吐信的怪蛇,只是蛇下有脚,四爪如鹰紧紧的扣着地面。
“你不要命啦?这蛇髓药性霸道不说,你们用的还不是普通的蛇髓。”秦姑婆对着她不满的沉喝一声,跟着揭开香炉盖,只见里面一条大拇指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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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粗细的暗黄骨髓已经燃了小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