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出泰龙村游婉失踪后,确定的说我见过她两回。一次是在蛇仙庙,她晃了个身影引我进里面,被春姐堵住,如果不是有坛女,可能我就被祸蛇入体。
第二次是在她封泰龙村的那晚,我站在村口的大树上,她现身在村长家蛇屋上,也是想引我进泰龙村。
可前两次我都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并不如此清楚,这会她那张脸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鼻子发酸。
“阿舍,是娘对不起你。”游婉看着我,轻轻的叹气。
又是这句话,从阿壮拿着蛇骨出现,她就一直是这句话,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勾着我去发现游家对不起我。
“进去吧。”白水搂着我连看都没有再多看游婉一眼,直接上了楼。
我被白水死死的护在怀里,在上楼之前,带着不甘扭头看了一眼。
只见游婉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河风吹过,柳条迢迢,可她的头发却纹丝不动,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那笑十分得意,却又好像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白水直接将我压在了床上,手轻轻抚着小腹:“刚才她出现,气息连我都没有发现。”
我想到龙虎山的了然,他明明站在人群中,不发声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他,可游婉怎么一下子厉害到如此地步。
白水一手抚着我,一手紧紧的抱着我,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却将我也拉起,与我四目相对:“柳仙坛女重伤,阿得虽然体内有蛇性却也不能长期呆在骨坛之中,我先送他们去巴蛇骨洞,等我探明阴河黑门的情况,就告诉你。”
“我跟你一块去。”我慌忙扯着他。
他轻轻一笑,伸手点了点我手腕:“从嗜谎鬼的话中,似乎蛇胎是破泰龙村的关键。而且你目标明确,有很多目光放在你身上,一旦失了踪影反倒不好办事。有白思跟着,又有尸鸾驱邪,有事你可以再叫我。”
他说的完全是事实,我跟何必壮去江北,出镇就有车跟了上来,后面虽说消失,可谁又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呆在暗处盯着我。
见我明白,白水笑了笑,脸上却依旧带着歉意,与我蹭了蹭:“再不济那魂植也是护主的,你试着用念力催它生长,种在院子里也可以,要不随身带着也成。”
说到魂植,江北之行,我对云长道的认知隐隐有了变化,自己完全被他带着走的认知却又十分不舒服,低下头含糊不清的朝白水唔了一声,他却突然低低的笑了声来,伸手抚着我的头顶,哈哈大笑:“要听为夫的话,要乖,不可耍小性子。”
我还愣着不知道怎么回嘴,却见白影一闪,屋内只留白水爽快的笑声,似乎发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
等声音消失,我也突然笑了。
将魂植掏出来,那个小东西软软的,连叶子都没见一片,平常谁又能想到,这东西居然埋在众多尸骨下面,以怨气阴魂为食,却与爬山虎为体。
它终究是颗植物,天天带在身上也不大好,我下楼找了把锄头,瞄了一圈,发现秦姑婆院子四周也都我围墙,就在东边墙角挖了个深坑,将这魂植放了进去,尸鸾从头到尾都盯着。
可扔进去后,那东西就跟个土豆一样一动不动,好不容易试着探出了两片叶子,却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我还特意浇了一瓢水,它倒又欢快的抖出了叶子,却依旧没长。
“云家以魂养柳,以魄壮槐。你这东西既然是云长道给你的,你就试着用念力催长。”秦姑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墙角。
念力啊,我盯着那破土豆,脑子努力想着山顶它突然破土而出的样子,以及元生院那满院青翠的爬山虎。
盯了半天,眼睛都痛了,土豆依旧还是土豆,连那两片叶子都缩了进去。
我突然有点失望,云长道自己是天纵奇才,还妄想我也是天纵奇才,光给个土豆就想让我重出魂植,这太高看我了,只可惜那满院墙死去的冤魂,大好年华被何家造畜惨死,死前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眼前闪过那一具又一具的尸骨,我轻轻睑上了眼,心里说不出的悲凉同情。
自己居然还想用那些冤魂养出来的魂植为已用,我抬眼准备将魂植拿回来,却见地上已然长出了半米高的小苗,一节节嫩叶飞快的朝上长,不一会就爬上了院墙。
嫩嫩的藤蔓顺着院墙如蛇般的游走,叶片招展,带着沙沙的响声,似乎在欢呼着什么。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云长道不愧是当年的那个人。”秦姑婆静静的看着爬山虎游走,转眼看着我道:“云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