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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解:“何喜之有?”
许太医道:“太后重症痊愈,实乃国之大喜,天降鸿福!”
太后至今仍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鬼门关中走了一遭,还道自己只是小病,此时见许太医说这般话,也生了疑,忙问:“许太医,你这话是何意?哀家的脉你还没诊,怎就断上症了?”
许太医道:“除夕夜宴时,微臣就在殿中,太后娘娘病症刚发时,微臣亦在身边伺候,只可惜,微臣技末,无法为太后娘娘分忧,正束手无策之时,晋王殿下和东方先生举荐了白姑娘,白姑娘医技神妙,一手回春之术,令微臣佩服不已,今见太后醒转无恙,微臣更是对白姑娘的医技佩服的五体投地。”
太后懵了,愣愣的看着许太医。
许太医乃太医院中院掌院,也是三位掌院中最为忠厚老实的一位,最不会的就是奉迎拍马,她对许太医说的话,还是很相信的。
这么说,眼前这黄毛丫头,还真救了她的性命?连许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在她手里妙手回春了?
白芷朝许太医作了一揖,淡声道:“许太医过誉了,白芷愧不敢当!”
许太医立时回了一礼:“句句肺腑!”
一旁的梁太医实在无法相信,就这样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能治好中风症?
梁太医上前一步,朝太后道:“太后娘娘,请容微臣为您诊脉。”
太后立时点头:“也好!”
宫女立时取了两个软枕垫在太后的后腰处,让她靠着更舒服些。
梁太医上前,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取出丝帕,将丝帕覆在了太后的手腕,细细诊听。
太后的脉息较平日弱些,但并不妨事,还算正常,从脉象里,着实诊不出什么,且太后此时耳聪目明,手指灵活,说话也和平日无异,若不是许太医的话,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太后之前那眼斜口歪的模样。
“怎么?”太后见梁太医撤回了手后,一脸呆愣的模样,急问。
梁太医回神,忙道:“太后脉象正常,身体也无不适之感,只需服些温补的汤药便可。”
白芷凝着梁太医,眼前的男人,四十出头,白面无须,似乎很注重保养,乍一看,说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也会有人信。
白芷朝梁太医问:“梁太医,不如请您给太后开一个温补的方子吧!”
梁太医转目,目光与白芷相撞,心里头立时泛出一股子虚,他毕竟是个太医,虽说医术不如许太医和钟太医,可也比寻常的太夫高明许多,太后此时这状,根本就不用吃什么温补的汤药,他不过是说习惯了,开口就是这一套,没成想,今儿遇到个较真的。
梁太医干笑:“太后娘娘是白姑娘你在治,我给开方怕是不妥吧?”
白芷耸肩:“这有何不妥?太后娘娘乃万金之躯,寻医问症,自当多取四方意见,择取最优才是。”
许太医拢了眉头,不悦的扫了梁太医一眼,心里憋了一团火,他早就告诫过梁太医,让他少给人开那些没用的温补汤药,他总是不听,只要出诊,必定开方,无论有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