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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看完魏烟的过往,只觉得这女子真是太惹人心疼。
“陌染,咱们要怎么做?”她想救她,这女子不该这般痛苦的活下去。
“我去命人查查吧,如果魏熊真是嗜兄上位,那他这个城主也不必做了!”陌染声音中夹杂着杀伐。
对于魏烟,他没有什么可同情的。
反正不是他的人,又何必浪费那心思?
“好,魏烟那边,我先过去看看。”玉瑶转头看向眼前的人,说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魏烟昏迷了两天,等她醒过来发现面前坐着一位妇人,这妇人的装扮虽然不算出众,可身上却自有一番气质。
“这里是阎王殿还是河府?”魏烟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凄婉。
“你醒了?”玉瑶的声音轻柔,听在人耳中格外的动听。
“我……”魏烟的声音暗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视野开阔了,打量周围的模样,视线渐渐回拢,“我这是……被救了?夫人,是您救了我吗?”
“嗯,算是吧,不过你身体虚弱,身上还有伤,暂时别下床,还有,这几天你也别乱走,城中人都以为你已经去了,所以你……”玉瑶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还在洪水城?”魏烟以为她是被河水冲走了,才会被她救起来,难道……
“没错,昨天见你被人丢下水,我夫君的人就将你救上来,所以咱们还在洪水城,而你暂时只能留在这里,让其他人发现了,自然会招惹更多的麻烦,七姑娘,你可明白?”玉瑶必须要分析清楚。
救魏烟事小,如果因为魏烟没死的消息,再传出祭祀不成,惹怒河神的传闻,那连他们的行踪都会暴露。
魏烟一想到水淹入口鼻的感觉,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那临死之前的窒息感让她害怕,第一次面对死亡,她也许可以坦然,可第二次绝无可能。
她知道,如果第二次能面对,一定会退缩。
眼前夫人的话她听懂了,如果她现在活着的消息传开,那定然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被魏家那些人知道,她又如何能逃脱一个死的下场?
想明白了,魏烟目光沉默而坚定,“夫人放心,我全都听您的安排。”
她现在没什么让人图的,除了这副皮囊,所以心安的在房间里养病。
短短半日的功夫,魏烟就知道个大概。
救她的人是一对夫妻,女子就是眼前的妇人,而男子她没见过,不过这里的人也很少提及,倒是让她安心。
照顾她的是夜公子,他虽然脸上看不出表情,可只要他进来,她就忍不住害怕,那种从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很少跟外男接触,明知道眼前的男子对她没有恶意,可总让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午后,那个令她胆怯的男子,薛斌。
她的二姐夫,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却是彻头彻尾的无耻混蛋。
呵!多么可笑,就是因为那男人,她的好二姐竟然挑唆叔父将她祭祀。
打从十岁起,那个冰冷的城主府就再也不是她的家。
她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寄居的小可怜。
没有比这个更令人讽刺的变化。
好在,她活着,她活下来了,现在没有什么比活着让她高兴的。
这天,玉瑶手里拿着一张信笺进门,看着眼前面色恢复了不少的女子,心里有些不忍。
“魏姑娘可好些了?”玉瑶进门并没有将信笺交给她。
毕竟离家人死去过去了几年,倒不如先试探一下她知道多少。
魏烟露出一丝柔弱的笑,手中正执着一本诗经,这女人全身充满了书卷气,即使容貌不算艳丽,却能够别有一番韵味,难怪能够吸引那男人的注意。
见玉瑶进门,迎上来,微微行礼,这才道:“多谢玉夫人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对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外面的人,不用太过拘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倒是对魏烟生出了由衷的一分喜欢。
“是,魏烟已经给玉夫人添了太多麻烦,在此无以为报,魏烟感激不尽。”魏烟心底的想法自然流露在脸上。
“魏姑娘,不知道你对令尊可还有什么印象?”玉瑶试探性的开口道。
魏烟眼底流露出几分哀伤,紧接着勾起唇角,“我爹他是真正的君子,待我跟我娘都好,可惜……”
“魏姑娘,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不知你父亲得了什么病?为何会……”玉瑶是怕他还有其他的隐疾,毕竟过去了几年,就算陌染想查也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