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荷不断地摇头,试图后退。
可是她的腿已抖到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她充满了惊惶的双眼瞳孔放大,已然深陷恐怖的回忆,无法适应现实。
郑依菁试图叫她、安抚她,但她此刻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别过来……”
那绝地的主人,正是克烈斯的亲生父亲,同样也是曾经的猎罪之主,肃。
肃作了手势,立刻有几个男人端着枪冲了上来。
郑依菁本想保护醉荷,冒牌菁却在这时念动了咒语。
她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如同拖一只待宰羔羊般嗷嗷惨叫的醉荷,慢慢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郑依菁趴在地上,痛苦不已。
大门关闭前,她清楚地看到被拖走的醉荷也在向她伸手,“姐姐,救我……”
那一刻,她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更恨令她涉险的自己……
克烈斯抓着冒牌菁的胳膊,但也不敢用力,“够了。不要再念了。”
肃老见儿子如此,笑声尖锐,“猎心,你先退下。”
猎心,也就是温莎立刻恭敬地垂直首应是。
郑依菁感觉不痛时,才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
肃踱步来到她面前,虚伪恶心的笑,“狼少爷,可还记得老夫?”
郑依菁冷笑,用拇指往克烈斯的方向指了指:“当年我下令缴杀猎罪时,你们这位少主也是其中之一。”
肃冷了脸色,很快又堆上了世俗的笑,“当年连老夫也没认出他来,自然也不能怪他不认我这亲爹。说到底,最可恨的,还是我那背叛了组织,辜负了我一片深情厚意的猎艳小奴儿。狼少爷自恃恩怨分明,睚眦必报。只不知,你若是老夫,今日打算如何炮制那叛徒才能以解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肃老的‘深情厚意’,只怕我那不懂事的妹子无福消受。倒不如肃老留着这股子力气,用在旁的能消受的人身上。咦?那位对你唯命是从的叫……噢,猎心,我看挺合适。”
温莎的脸色一阵青白,一想到这主人特殊的“欢爱方式”,恶狠狠地瞪着郑依青,又准备念咒。
肃老仰天一笑,“丫头。难怪我儿子对你情根深种……”
正说话,肃老突然使出一连串的招式杀向郑依菁。
郑依菁勉强闪躲了几招,最终还是被他凌厉的掌风震伤肋骨,痛到吐了口血时,她却发觉自己全身不能动弹?
“丫头。你的忍术是谁教你的?”
郑依菁痛苦地咳了一阵,又试图动弹,却依旧纹丝不动。
肃老吐了口烟圈,“别做无谓的挣扎,没用的。老夫已点了你的穴道,没四五个小时,是解不开的。”
“你怎么会这些?……你刚才用的,是忍术?”
肃老挑了挑眉,“丫头,‘春山居士’是你什么人?”
郑依菁听影绝说过,他自幼跟随春山居士修习忍术。这位春山居士属甲贺派忍者的传承人。其余的,她再没有过多的了解。若真要问春山居士算她什么人?算师公吗?可她并没有正式地拜影绝为师,更未正式地入得宗门。
“不说也无妨。你能接上老夫三招以上,也不算有辱师门。”
“师门?春山居士是你的师傅?”
“怎么?不可以吗?”
郑依菁冷笑,阴阳怪气地嘲讽道:“甲贺派忍者门里,出你这么一个败类,有辱师门的确实不是我。”
肃老直接用掌风挥了郑依菁一巴掌,她因被点了穴无法靠自身来平衡,被掌风推动险些栽倒时,克烈斯眼疾手快地将她扶在怀里。
肃老看了看儿子,挥了下手,“她属于你了,儿子。别让为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