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当机立断下令道:“胡长道,你在这里看着阵地,我去右翼阵地!”
胡长道一听,目光落在夏远的手臂上,说道:“营长,你受了伤,我跟你一块去吧!”
夏远说道:“如果敌人是调虎离山,我们去了,一号阵地就会失守!”
营长一说,胡长道就怔住了,是呀,如果敌人是调虎离山怎么办?
夏远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在这里等着!”
“夏营长!”就在这时,连部的通讯员过来了解战斗情况。
胡长道心里马上轻松了一大半,连忙说道:“营长,这里让通讯员同志看着,我给你一起去反击二号阵地上的敌人!”
夏远看了眼,点了一下头:“那行,你先留在这里,暂时守着阵地,我们到二号阵地上去。”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我们牺牲了,你就把阵地上的情况告诉你们连长!”
夏远交代完,就带着胡长道跳上山嵴,迅速向右翼冲去,他身后背着大八粒,左手提着爆破筒,大拇指紧紧的扣住拉火绳,右手握着一颗收留,保险也已经打开。
机枪子弹朝两人嗖嗖的飞过来,对面山上的敌人一经发现了他们,一下子把两人压在了距离右翼七八米远的山嵴上,子弹在头顶飞过,两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胡长道心想,现在还不是牺牲的时候,争取活着冲到山顶。
恰好夏远看到旁边有两个弹坑,一把抓着胡长道,将他拽了进来,把爆破筒和手雷塞给他,架起大八粒,打掉敌人的机枪手,扭头大喊:“冲过去,我来掩护你!”
敌人的机枪又响了起来,夏远再次扣动扳机,又一次打掉敌人的机枪手,连续死了两名机枪手,敌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不在露头,操控着机枪胡乱的射击,子弹散布在他们周围的松土上,噗噗作响。
胡长道抓着夏远递过来的爆破筒,由这个弹坑爬到另外一个弹坑,到了后,胡长道抬头一看,敌人竟然距离他才七八米远,正好跟敌人脸对脸打了个照面。
敌人一看到胡长道,好像是有些惊慌失措,愣了一下,才仗着人多朝胡长道趴着的弹坑扑过来,胡长道一甩手,将手中的爆破筒甩了过去,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敌人被炸飞,胡长道也被震得昏过去,迷迷湖湖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耳边又响起了营长的声音:“胡长道!胡长道!”
他好像又听到了山下传来敌人的叫喊声,他抓住手中的手雷,往营长怀里推,:“营长,不要管我,打敌人要紧!”
“那你好好在这里休息!”
夏远咬着牙,从弹坑里翻滚出来,全然不顾手臂上的伤势,快速的在爆破筒爆炸后的坑里朝敌人射击。
胡长道躺在弹坑里,只觉得身上直冒热汗,眼里金花乱晃,好像天地都在打转,加上呛人的硝烟一熏,全身好像让针扎似的痛的发抖,他真想躺在弹坑里睡过去。
但一想到前方只有营长一个人在战斗,他咬着牙,在心里不停地叮嘱自己。
“敌人快冲上阵地了!
”
一想到杀敌报国,浑身的疼痛好像忘得一干二净,他用力的撑起上半身,定定神看向前方,营长趴在弹坑里,正在向山下的敌人进行射击,地面上躺着一大片敌人的尸体。
他赶紧掏出自己的枪,向敌人扣动扳机。
听到后边的枪声,夏远回头看了眼,胡长道已经起来了,正趴在弹坑里朝敌人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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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便拉开手雷,朝敌人丢了过去,手雷落入敌群,发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爆炸,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赶紧逃下山去。
回到弹坑里,他把胡长道搀扶起来,问:“怎么样,还能够战斗吗?”
胡长道咧嘴一笑:“营长,我还能战斗,你就放心吧!”
夏远点点头,把他拽起来,道:“咱们去二号阵地!”
还没等他们来到二号阵地人,敌人密密麻麻的又拥挤上来,但没容他们接近,就听到空中发出连续的咆孝声,没等两人细看,敌人堆里就闪烁起一团团火光,原来是自己部队的炮兵送来了炮火支援。
炮弹在敌群之中遍地开花,打的敌人乱叫,还没冲到山顶,就被志愿军的炮给打退了。
胡长道高兴的叫着:“打的好呀!打的准呀!炮兵同志立了大功!”
夏远裂开嘴笑了,喊道:“胡长道,赶紧摸敌人尸体,把子弹、手雷摸走。”
他们的前边躺了敌人大量的尸体,两人飞快的在敌人身上摸索,摸走了不少子弹袋和手雷,等志愿军的炮一听,顾不得再去摸其他尸体,飞快的穿过山棱,来到二号阵地上。
二号阵地上竟然还幸运的残存着一个猫耳洞,可是猫耳洞太窄,容不下几个人,夏远想着抢修一下,又没有工具,他便咬着牙,用双手挖土,一把一把的往外捧,胡长道就帮夏远。
一排长突然出现在二号阵地上,两只手提着手榴弹箱,从三号阵地一路跑过来,刚跑到猫耳洞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夏远上去赶紧抱住他,扶进猫耳洞里,一模他左半边身子,被炮弹炸了个洞,热血正往外直冒。
一排长瞪着眼,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却是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