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过这事......和谢玉衡一个十二岁小娃细说,也不太好。
好像这孩子,还没通房丫头来着。
别万一给人带坏了,那可真是罪过。
陈秋小声叮嘱道:“娘娘胎位未稳,现下还未对外言说。”
“陛下着我来,也是想问问谢姑娘,想要何时去并州?”
这是一开始答应好谢知意的。
若皇后有孕,即可前往并州季大将军营下。
楚珩当真能如约放人,着实也令谢玉衡刮目相看。
且不说别的,就谢知意的医术。
能留京,一直到皇后生产,亦可增加不少安全感。
谢玉衡并未让人去请谢知意。
只是询问了,陛下打算对外宣告的时间,便送走了陈秋。
淡黄的烛光下,少年站在书案前,沉思良久。
三日后,她就要入贡院。
少说半个月的时间,无法出来。
此事,倒也不便在此时告知谢知意。
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她鞭长莫及。
三日后,二月十五。
别人上朝,谢玉衡和其他考官,开始坐大牢。
司远道亲自将她送至贡院门口,又叮嘱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要不是司大人还得上朝,戴辑觉得,他还能再唠叨会儿。
戴辑,户部右侍郎,亦是本次会试的主考官。
和谢玉衡一起任副考官的。
还有大理寺左少卿,鸿胪寺卿,外加一个御史。
每人可带一名不识字的随从入内。
不过因着楚珩挂念,有人对他的小福星疙瘩动手。
便也特许,谢玉衡带了容时入内。
可叫容三...容九几个,又是好生一番嫉妒。
没办法,谁让主子不喜欢下人近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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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容时一个伺候多年的,熟悉谢玉衡习惯,用得最为顺手。
另还有一些普通的巡场同考官,这些人可就不许带随从入内了。
坐大牢期间,所有事物都得自己动手。
入了贡院,所有东西,经由号军检查一番后。
确定没有任何,可往外传递消息的物件,这才准许通行。
谢玉衡跟着戴辑,往清风楼走。
清风楼二楼,是副考官的住处,主考官在三楼。
至于同考官......请看后边的一排矮房子。
两三人一间,暂且不说。
等到阅卷的时候,所有人不可离开清风楼,便只能打地铺了。
不过做考官嘛,也都有银子拿的。
还是很多家境清贫的官员,抢着干这份活计。
这不比礼部那些大冤种,冰天雪地的。
远赴千里之外,接酸菜疙瘩轻松多了?
二楼除厅堂外,另有四间房。
谢玉衡的房间,在东北角,窗户朝向考舍的方向。
看着小小少年,带着随从,认真铺床的模样。
戴辑捋了捋长须,莫名有种带儿子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又叮嘱几句,有事尽管去寻他,便带着随从先离开了。
待谢玉衡房间整理好,最后一位姗姗来迟的御史。
扛着大包小包,只露出一张脸在外。
那模样,别提多滑稽。
谢玉衡打眼望去,这御史,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