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其中还有几大箱胡椒。
叫暂住在客房的谢氏书院举子见了,无不惊叹。
胡椒,乃西域之物,贵如金!
而今竟跟路边大白菜似的,抬入侯府。
此般圣眷,叫人怎不羡慕!
待腊赐搬完,谢玉衡以为陈秋要回宫之时。
其稳坐泰山,一边啃着牛肉干,一边掏出个长方形盒子。
......
长长的车队,行驶在朱雀大街上。
拐过一个弯,往太平坊方向而去。
众人远远便见巍峨的皇城,和独占一角的华贵府邸。
江陵侯府牌匾上的金字,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门下设一香案,一袭红衣少年郎。
正与身着官袍之人,小声交谈。
听到车轮碾在青石板路上的声响。
门下少年转首,看向众人的方向。
第一次入京的谢氏太叔公,时隔两年多,再见谢玉衡......
要不是少年眉眼间,有着谢庭江夫妇的影子。
以及那白于常人的肤色,他都不敢认,这是他们谢氏的家主。
谢氏已扶摇而上,只是不知他有生之年。
可否得见先祖之光,重现世人之眼呐......
最前面的孟婉宁,扶着谢庭江结实的小臂,下了马车。
一见那香案,谢庭江小声笑道:“看来今后,为夫也可靠着夫人过活。”
“孩子面前,没个正形!”孟婉宁嗔他一眼。
当初谢玉衡写那折子,她没看过。
本以为是给她家衡衡争的功,谁知这傻孩子,又给了她。
傻孩子——谢玉衡,见父母和睦,恩爱如初。
唇侧扬起一抹弧度,上前唤了爹娘。
便着人先回府换了新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陵侯之母孟氏。”
“淑温居质,兰质蕙心,清芳桂郁,睿问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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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心巧思,大义上献羊毛织衣之法,特授三品淑人,主者施行!”
孟婉宁有些恍惚。
她本以为不过五六品的宜人、安人。
谁知竟是三品淑人!
要知道,孟昌未被夺爵之前,也不过才四品啊。
若她那渣爹还活着,不还得向她行礼......
见孟婉宁失神,旁边的谢玉衡轻咳一声,小声提醒:
“娘亲,该接旨了。”
陈秋大抵也猜到孟婉宁心中所想,心中暗叹一声。
这位前永昌伯府的大小姐,幼年丧母,外祖之家被屠。
又被继母弄去边塞之地,险些丢了命,而今也算是苦尽甘来。
孟婉宁回过神来,从陈秋手中接过圣旨,高呼:“谢主隆恩!”
众人起身,容六几个立马抬着箩筐出了府。
用瓢舀着铜板、糖果往外撒。
谢玉衡毫不避讳地,给陈秋塞了一个荷包,笑问道:
“陈叔叔,可要在府中吃了午食再回宫?”
陈秋看了看天色,“我还是先回宫,再来蹭饭!”
“若是来迟了,你们尽管先吃,给我留点剩的就行。”
陈秋是这么说,但哪能真给他留剩饭。
是以,午食还是等陈秋到了府,才开的饭。
同时江陵侯之母,被封淑人之消息,席卷高门大户。
勋国公府,徐家。
看着活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