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玩意似乎喝得少,效果也微乎其微。
等药效稍稍显出来,为时已晚......
夏嫔像条蛇似的往楚珩身上缠,气吐如兰,娇滴滴唤了一声:“陛下。”
“滚开!”
楚珩双目赤红,直接一脚踹开夏嫔。
他额上有密密麻麻的细汗,呼吸急促。
楚珩闭了闭眼,强压下不适之感,吩咐道:“传龙辇......去丽正殿。”
陈秋微怔,上月他给皇后送过八珍汤,皇后娘娘的月信,似就在这几日。
可陛下的吩咐,他也不得不从。
扫了殿内宫人一眼,陈秋补充道:“传太医!”
然后扛起他家陛下,扔上龙辇,跟着一道往丽正殿去。
至于夏嫔,自有武德司的人在暗处看着。
可巧季太妃正在皇后宫中,得知此等荒谬之事,直接命人封了宫城。
细查这等肮脏玩意,到底是从哪进来的!
一个时辰后。
季平君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看着身边疲惫睡去之人。
她无声叹了口气,心疼地替楚珩抚平,眉间微蹙的小山。
世人皆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偏他是个傻的。
太医诊过脉,只说是......的法子最不伤身的。
谓之是药三分毒,何况压制这等虎狼之药,药方又得重上几分。
君心如此,她便是做那等红颜祸水之妖后,又能如何?!
季平君轻手轻脚下床,出了寝殿,贴身侍女也忙跟上。
直到确定不会吵到殿内之人,季平君方止了步,沉声吩咐道:
“明日一早,宣谢家那位小神医入宫。”
侍女微愣,随后惊喜道:“娘娘,您可算是想通了!”
“奴婢早就说了,再寻外边的大夫看看,也没什么的。”
“虽那谢小神医年纪轻,可万一瞎猫碰见死耗子呢......”
她家娘娘以前当王妃的时候,活泼开朗多了。
可自打跟着陛下,当了皇后,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日日淡去。
娘娘以前受了寒,再难有子嗣。
早些年亦是看过无数名医,每次开始前都是满怀希望,每次也都期望落空。
渐渐地,便也就不想再寻医问诊。
可为了江山社稷之稳定,还得每年换着花样的,选新人入宫。
深怕她人,分不去帝王的宠爱。
“就你话多!”
季平君曲指,轻弹侍女一个脑瓜崩。
却不慎牵动了掌心的痛,可谓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侍女笑得见牙不见眼,道:“那给皇上下药的夏嫔,娘娘可要处置了?全当是杀鸡儆猴。”
季平君摇头,“命已定,何画蛇添足?”
不论是楚珩自己,或是季太妃、太后都不会放过,这等使下三滥手段之人。
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既然宫中女眷,觉得平日里生活甚是乏味。”
“传令下去,自后日起,恢复每日晨起请安。”
“都给本宫按时按点,到殿内学织毛衣。”
季平君细细将安排吩咐下去,临了又着陈秋,把楚珩未批完的折子拿来。
在寝殿床边支了个案桌,执笔在稿纸上,写下自己的见解。
待楚珩醒后,只看看可用否,能用的照抄上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