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御史,亦是算学的一把好手。
加之年纪也大了,老脸皱巴巴的,反正与好看挨不着边。
主要那一张碎嘴,其夫人都受不了,何况其他女子呢。
便是假意接近,忍受住了左都御史的聒噪。可左都御史,那是真的铁面无私啊!
谢玉衡忍笑,她怎觉得是庄昀受不了其念经之功。
故意把左都御史,支离都察院一段时间呢?
有人道:“可永平六年的会试主考,也不过是右都御史。”
“这是明算科由左都御史为主考,否大材小用了些?”
左都御史却道:“能为大梁出一份力,尽一份心,乃臣的本分。”
“既是出力,无分大力、小力,聚在一起都是好力。”
楚珩仔细思索一番,亦是点头。
除六部尚书,确实没有比左都御史,更适合的人了。
明算科,开设男女同考之顺利,令谢竹书大为吃惊。
尤其是礼部那群老学究,个个都像锯了嘴的葫芦,沉默寡言,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殊不知,有官员岁末年假时,已悄悄去过江陵。
将火车描绘得犹如仙器一般,这等日行千里的仙器,他们也想要!
那些祖籍是交州,或益州南部的官员。
新朝建立几年,他们就有几年没回过故乡了。
家中亲友,真的如信中所言,一切安好?
在他们的努力下,故土是否变得更好了?
他们,也想故乡的风,故乡的月啊......
朝中缺算学之人才,招揽便是,左右不过一些末流小官。
反正光禄寺都有女厨管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个。
散了朝,官员们往外走去。
有新入京的官员,猛地一吸鼻子,感慨道:“这饭菜可真香啊!”
“便是外边酒楼,也不过如此了。”
“哈哈哈,也就这两年才好些,以前唉,以前不提也罢......”
谢玉衡在人群中,寻找户部尚书的身影,“郑大人,请留步!”
郑修本是要同另外几位大学士,一道去政事堂用膳。
被谢玉衡这么一叫,诸大学士齐齐止步。
无他,大学士们不论高低,都要一起用膳。
若中途有人离去,还需要停筷等候呢。
左右都是等,不如听听小神童有什么事!
不乏其他普通官员,亦是如此想法。
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若是错过的赚钱的机会,那就是真的错过了。
呸,是岂能错过关爱小辈的机会!
“此乃,庄子上产的稻谷。”
“非肥沃之田,据管事所言,亦可亩产近六百斤。”
谢玉衡自腰间解下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给郑修。
“让我看看。”杨成务上手直接扒开,旁边的叶仲良。
他可还记得呢,这老狗前两年针对他的宝贝师侄!
郑修指间微动,解开一看,只见里边的稻谷个个饱满而金黄。
少许分给同僚观看,郑修出声问道:“可是什么新的水稻品种?”
谢玉衡摇头,“只是最普通的粳米罢了,庄中管事年年选育优种,培育而出。”
红玉内的朱雀,懒懒翻了个身,分明是它不时充当播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