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分明觉得,世上再没有比玉衡更傻的孩子……
似是感受到小主人的悲伤,富贵也扒拉在床边,毛茸茸头一个劲去蹭谢玉衡的手。
好半晌,谢玉衡才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感受到孟婉宁微微发抖的身子,谢玉衡伸手回抱住她。
下巴抵在孟婉宁的肩膀上,泛着红的眼,望向谢庭江。
“玉衡想写两本书,赠予谢氏书院的学子。”
“一本是关于女子身体之事,另一本则是男子的......”
教姑娘们,如何正确认知生理之事。至于男子的,纯属掩人耳目顺带之物。
“我们家小玉衡写得了诗,做得了文章,如今又要出书了!”
“让为父看看,谁家的宝贝疙瘩这么棒啊!”
谢庭江伸手环抱住母女二人,一时满室温情,秋阳胜春朝。
等谢玉衡编写好两本书,已是两日之后。
浓雾知秋晨气润,江陵侯府的马车迎着朝阳出了城,直往裴家庄子方向而去。
十里西畴熟稻香,槿花篱落竹丝长,垂垂山果挂青黄。
秋分前后,正是农忙之季,家家户户都在抢收抢种。
走在田垄之上,鼻尖满是泥土的清香。
庄园管事满脸喜气,“咱按侯爷的吩咐,择优选种,育秧插种。”
“中旬里收的早茬水稻,已打完晒干。着人称了一下,亩产居然近六百斤呢!”
这个庄子上的田,便不算多么肥沃。还能亩产近六百斤,已算是很高产了!
谢玉衡微微颔首,瞥了眼坐在富贵狗头上的胖雀儿。
这家伙也不是全然无用,在播种鸡的方面,还是挺有前途的。
见谢玉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朱雀得意地昂起短脖。
哼,鸟出马,一个顶俩!
正得意着,富贵却发现了一只鬼鬼祟祟的偃鼠,顿时狗眼一亮,撒开丫子就去追。
可苦了没有防备的朱雀,乐极生悲,一头栽进田地里,还是头朝下那种。
谢玉衡:“......”
这鸟真是一点儿也不禁夸……
从庄子上带了一麻袋稻谷回城,已近午时。
踩着开市鼓,又去西市买了好些羊毛。
自与西域诸多部落通商以来,各种畜牧品是不带缺的。
因买得多,商家还给送货上门。只回府之时,路见快马,直入皇城。
谢玉衡指下微顿,心下估量许是又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可今日休沐,也只能等到明日大朝会,才知其具体。
“你说这玩意是整块的,能缝制成衣服,我能理解。”
“这!一堆散毛!能制衣服??”
梅行云岔开着腿,以奇怪的姿势,看着谢玉衡指挥人洗晒羊毛。
这腿是越来越疼啊!每天醒来都比前一天更疼!
他真佩服孟婶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实属狠人,女中豪杰也!
谢玉衡反问道:“莲花丝都能制衣,为何羊毛不可?”
“再者,其既能编织为地衣,自也能编为人衣。”
只是羊毛纺织成线的方法,西域人不愿透露罢了,她在空间也未找到相关书籍。
梅行云活动了下酸疼的腿,好像也是这个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