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衣服,没啥毛病。
“若公子真能用羊毛做出衣服,那咱大梁庄户人家,今后过冬便又有了多的选择!”
听着锦绣的话,谢玉衡笑道:“我倒不会做衣服,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真要动起手来,还得多多麻烦娘亲和如月姐姐。”
那厢,孟婉宁和谢如月也带人在旁,拆西域地衣。
谢如月捋着线,沉思片刻道:“此物编织,与棉麻布匹无异。”
“可若用它手工编织衣裳,我一时竟也毫无头绪......”
无论棉麻丝绸,又或者动物猛兽之皮毛,制衣皆是裁布缝制。
从未听过手织而成的,且线路,不可同地衣一般紧实。
这不漏风吗,如何能保暖?
孟婉宁倒看过成品毛衣,是衡衡拿出来的。
只是这小家伙的描述,什么用木针打出来的,她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此物出,定能给她家宝贝衡衡政绩再添一笔。
便是点灯熬夜,她也要在入冬前,早日弄出来!
次日,九月初一,大朝会。
一开朝,楚珩便扔下一颗重磅炸弹,“昨儿得报,匈奴老单于前些日子已经病逝!”
“虽指明了大台吉继位,可从并州上月的前线军报来看。”
“二台吉也是调兵回了单于庭,想来此时几个台吉,已是动起手来。”
群臣面面相觑,有人道:“陛下,要不咱趁其乱,将他们一口气打趴下咯。”
“也省得,常年派兵驻防边境,可省好大一笔开支呢!”
右边有武官翻了个白眼,出列道:“咱大梁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
“骑兵营全部深入匈奴境内,只怕会遭到三位台吉的联合反攻。”
“骑兵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又不熟识地形。这不纯给人喂菜,送军械吗?”
余光瞥见那人目瞪口呆,武官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接着道:
“至于步兵......草原地广不便排兵布阵且先不说。”
“等大军走到单于庭,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主要还是马的品种问题,匈奴马更高大敏捷,远不是中原马匹可比的。
加之史书对匈奴人有载:儿能骑羊,引射鸟鼠。
人家自幼会骑射,大梁的骑兵还得训练多年,方见其效。
谢玉衡收回思绪,心下也是一声叹息。
文官不解,“那咱们就只能守着,等他们来打啊?”
武官瞄了一眼谢玉衡的方向,清了清嗓子。
“也不是不行,先前江陵侯不是提出一法子。”
“就咱们也可以趁乱,给他们再搞点事情,骚扰完就跑,恶心死匈奴人。”
此法听在礼部官员的耳中,只觉礼乐崩坏,荒谬之极!
“荒谬!我泱泱大梁礼仪之邦,岂能学那北蛮子,使那等下三滥的手段!”
“这叫兵不厌诈,礼尚往来!”
“什么礼尚往来,这词能用在这吗?没脑子的莽夫,气煞我也!”
“那你说咋办?”
“你们礼部,又没有张子那般三寸不烂之舌,有不动刀枪退敌之法。还好意思说我们?”
眼见武官集团,同礼部的人,有在大殿之上动手的架势。
楚珩重重一拍龙椅把手,双方可算是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