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微笑,要不是见过后世各种电视剧皇室的勾心斗角,或史书上的君臣博弈,她差点就信了。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谢玉衡抬手,让眼珠子快贴到灵芝上的府医先下去。
方认真地点点头,稚嫩的声音回道:“劳陛下挂念,玉衡深感荣幸。”
楚蓁一眼看穿,反问道:“你不信?”
身后的以霈重咳一声,殿下啊,有的话咱自个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
一时间空气里的尴尬都快凝成实质,不论谢玉衡这边的人,还是楚蓁那边是兵卒...
谢玉衡扶额兴叹,她演技有这般差吗?
倒也不是她演技太烂,属实是楚蓁从小见惯了太后精湛的演技。
可谓明珠在前,鱼目在后。对比之下,谢玉衡的演技方显得有些不够看...
楚蓁上前两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无比真诚道:“别不信啊小家伙,真的。”
尤其是都察院那帮臭酸儒没事找事时,皇兄就会念叨江陵侯的名字好几天。
那是恨不能其原地长大,立马入朝啊。
叫那群老不羞的好好瞧瞧,自个才学都不如一小辈,怎好意思以文人自居。
“殿下,男女有别。”以霈小声提醒道。
楚蓁看了看,满脸稚嫩的谢玉衡。内心嘀咕,这小家伙最多算男童,又不是男人。
却还是松了手,话头一转,“害,不信就不信吧,换做是我,我亦不信。”
众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谢玉衡悠然端起茶盏吃茶,敛去眸中深思。
楚蓁敢如此说话行事,要么是季家功高盖主,不把当今放在眼里。
要么是她本人,极其受楚珩宠信。显然后者可能性居多。
“这样吧,你我结拜为姐弟,今后你唤我义姐,我唤你义弟!”
“以后在外行走报姐的名号,出去游学啥的,姐派人保护你,如何?”楚蓁裙摆一转,在谢玉衡旁的椅子落座。
那边正审人的司远道,再听不下午楚蓁的胡说八道。
“蓁蓁啊,你就消停些。小玉衡唤陛下为叔,唤你为姐这算个怎么回事?”
“对哦。”楚蓁仔细琢磨一番,“还是司伯伯说得在理。”
司远道欣慰地一抚山羊胡子,司家与季家算是世交,他也算是看着楚蓁长大的。
难为这孩子听完,前往澧县雇人的谢山所述,立马察觉不对,率兵赶来。
想到这,司远道又暗戳戳看了一眼自家小弟子。哼,弟子长大了,有小秘密不和小老头说了!
楚蓁转念一拍手,兴奋道:“不若我收你为义子,这样辈分就对了!”
听表嫂说生孩子老痛了,肚子上还会长难看的纹,她这直接白捡一个哈哈哈,血赚!
谢玉衡被茶呛到好一阵猛咳,这位公主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连其同样粗脑筋的侍女岚越,亦觉得自家殿下,这话属实不妥!
她家殿下年方二九,未及桃李年华。虽是上京有名的老姑娘吧,但万没到收义子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