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玉衡便带着大哥,和先生入了自己院中的小书房。
不多时,容时又将林金花送了进去。
看着被容六几个把守的院门,许律啧了一声。
“说好的回府说,合着不是和我们说啊!”
“这兄弟情,风轻轻一吹就散啊。”
谢竹书淡淡道:“可你和家主,本来也不是兄弟啊。”
“严格来讲,你是......”
“嗯,家主同族姐姐的上门夫婿,还是未过门的!”
许律搭上他的肩膀,坏笑一声。
“还用得着你说,我是你们谢氏的上门女婿,这不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
“你且等着,晚上吃饭,我吃不垮你!”
“哼,那家店好吃又实惠,你敞开肚子吃便是,我还怕你不成。”
而院内,书房。
谢玉衡言明自己的计划后,暗暗观察着林金花的神色。
当年那个被祖母按在田地间,扇耳光的小姑娘。
而今也近桃李之年,出落得愈发漂亮。
只是不知为何,极其厌恶男人。
平日行径,也略有好女风的嫌疑......
林金花沉思也不过片刻,起身对着谢玉衡恭敬一礼。
正色道:“多亏了侯爷,奴婢才未流落花柳之地。”
“侯爷放心,明儿我定将戏演得妥妥的!”
谢玉衡放下茶盏,抬手示意其起身,不必多礼。
嗓音清润,道:“你是如月姐的人,不必对我自称奴婢。”
林金花摇头,嫣然一笑,眸染春色,暖意弥漫。
“主子说,家主于她是大恩人。”
“没有家主,也不会有她们三姐妹今日。”
“对于主子的恩人,奴婢便是再卑微,也是使得。”
谢玉衡:“......”
抬手,骨节分明的食指,轻点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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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脑中愈发荒谬的想法,出言,让林金花先退下了。
林金花离开后。
司远道开口道:“你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入朝以来,这么久,都未提及谢少保的只言片语。”
谢玉衡目视前方,轻叹一声。
“便是平了案,先祖也不能死而复生。”
“与其草草平了冤情,倒不如来场大的。”
“我要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知晓先祖之名。”
而今,谢氏书院出来的学子,各处落草生根。
有任一方父母官的,有自立门户开学院的,亦有从了商,行走四方的......
只待一日现冤情,定有八方来支援。
司远道抚着山羊胡子,老谋深算的眼中,划过一缕赞赏。
他那边,石家后人的口供,也早已训好。
惟等玉衡落子,他便紧跟其上。
弟子有事,他这做人师父的,怎能独享清净?
真期待,陛下得知小家伙,就是谢谦后人的表情。
定比去年,初闻玉衡之笛音的表情,要柔和正常很多哈哈哈。
一旁的谢明礼,放下茶盏。
笑看谢玉衡,温声道:“如今事全交代完了。”
“咱们家侯爷,一路舟车劳顿的,也该去休息了。”
谢玉衡摇头,敛了眉间的一点笑意,嗓音转低。
“此次巡视,路遇几次刺杀,死了不少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