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联合起来一起抗梁,亦是为时晚矣。
有脑瓜子灵活的将军,想清楚其中弯弯绕绕后,瞬间无比佩服地望向谢玉衡。
早前有闻凉州一战,江陵侯神勇无比,算无遗策。
还只当是传闻夸大,实则朱雀神鸟在其中贡献更多。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方知传闻并非虚言,甚至更有甚之。
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饭后,谢玉衡和魏迟到旁厅,商议等会儿发兵之事。
而适才,脑瓜子嘎嘎灵活那位将军,凑到楚珩身边,小声谏言。
“陛下,就江陵侯这样的人才,不从军为将,委实可惜了啊!”
楚珩睨他一眼,幽幽开口:“爱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政安不从文,亦委实可惜。”
将军:“……好像也是。”
他摸了摸胡子,略作思量,而后眼前一亮,再次谏言。
“诶,陛下,不如这样......”
“可以让江陵侯,上半年在朝堂之中为天下之公,下半年为将开疆扩土,简直完美啊!”
为楚珩斟完茶的陈秋,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地主家的驴,农闲时,尚可休息。”
“若按将军之言,黑心地主亦远不如你啊。”
可谓是资本家看了都落泪,跪地高呼三声祖师爷。
楚珩听后无语,赶蚊子似的挥了挥手,“滚一边去。”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累坏了上哪儿再找一个!
武将的脑子,果然多少有点大病。
末了,不由又觉可惜。
天下方士众多,为何就不能有一种,可将人一分为二的法术呢?
质疑楚天辰,理解楚天辰,哦不,不能理解!
想起楚天辰,楚珩眉宇之间立刻聚起一团郁云。
自楚琛将其与前乌孙王赫连庆,一起带回上京,已过去一年有余。
对外,只说楚天辰被软禁于太庙之中,日夜面对先祖牌位赎罪。
而其子孙后人,亦被分至大梁各处做苦力。
实际上,大差不差吧。
楚天辰确实在太庙赎罪,只不过手筋脚筋皆断,形同废人。
而其子孙,做完苦力受够精神折磨后,全都被他派人杀了,永绝后患。
关于这些,楚珩绝对不会告诉,他的小福星疙瘩。
咳咳......某人‘仁君’的形象,还是要滴。
其实谢玉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怎样。
毕竟,她都打算直接让小八嘎亡国灭种了。
楚天辰那几十个儿孙的数量,与之对比起来,委实是不够塞牙缝的。
然此种种,正如谢玉衡不知楚珩背地里干了什么,扶桑人亦不知她的打算。
......
晨风和煦,浪打白滩。
山下次郎站在甲板之上,望着越来越近的福城港口。
只觉心中,似也有风掠过,惊起心潮波涛滚滚,久久不能平息。
先遣舰队在离福城港口,五里之外的深水海域,抛锚而止。
谢玉衡所在的主舰,则停在十里外的地方。
她睇了一眼,情绪外泄的山下次郎。
随后,唇边勾起一抹明朗的笑来,吩咐道:“来人,带他二人下去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