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符叙,给朕滚去巡逻!”
别给带坏了他的小苗苗!
在谢玉衡含笑的目光中,魏迟被人抬走了。
他命苦啊,小萝卜地里黄啊,没哥的孩子像棵草啊。
都怪那狗东西,好好的话不说,非得整得跟唱戏似的。
楚珩先让陈秋,把负责此低阶将领的将军,找了过来。
得知其守口如瓶,未把作战计划,告知于低阶将领后,这才开始审问。
那将军:“……”
他自个知道的都不多,还怎么告诉手下人。
可以说,除了谢玉衡、楚珩及季青临。
其他参加过海上集议的将领,至多只知道,粗略的军事计划。
比如,先夺福城。
再比如,福城驻守将领的信息,及扶桑地势舆图。
至于别的,没啦!
甚至此次东伐,共计出兵几何,都只能靠自己估算个大概。
他都不知道,若那狗东西真的勾结扶桑,能透露些什么......
唯一能透露的有用信息,大概就是陛下亲征?
可只要两军开战,又或者东岸沿海一带有流寇折返扶桑。
陛下亲征的消息,那也瞒不住啊。
总不能,向宫泽勇四透露,他们大梁将士的食谱?每天吃了什么?
却说楚珩那边,对二人进行初步审问之后。
从小兵口中得知,低阶将军平时的为人,一挥手,让陈秋又找人去了。
经多方口径,一致确定小兵所言无误,并非凭空捏造。
且还在其房间恭桶内,搜到一截未燃尽的信纸,与其字迹对比,并无差别。
无意间瞄到一点黄,谢玉衡突然觉得,手里烤鱼它不香了……好想一脚把人踹进海里喂鱼……
她佩服地看了一眼陈秋,默默拖着椅子,坐远了些。
楚珩那个气啊,按谢玉衡的计划,各将军所知其实都不多。
更别提一低阶将领,根本接触不到核心内容,能泄露的少之又少。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恶心到小福星疙瘩!
万一,被恶心到病了咋办?
他上哪再找一个,如此颖悟绝伦,文韬武略的小福星?
在低阶将领被拖下去审问之前,绝迹不会想到,让楚珩对他毫不留情的原因:
——竟是因为他着急忙慌之间,未燃尽的一截稿纸,恶心到了江陵侯。
而那截信纸,说来也甚至巧妙……
正好,就保留了开篇的几个字‘勇四兄,别来无恙。’
只是那个‘恙’字,上边写成了‘羊’。
许是正因如此,才需要毁尸灭迹,烧掉重写。
低阶将领本,就怕死怕疼。
还未上刑具呢,就全都招了,痛哭流涕的要求见陛下,将功赎过。
楚珩捏着口供簿,面沉如水,“既如此,便给他这个机会。”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怎么就不算是功劳一件呢?
只是这个死法,略血腥了些。
在甲板之上,伸出一块长板,以绳系之,垂于海面。
而后割血引鱼,群鱼跃起,蚕食而亡。
凄厉的惨叫,随着海风传出去老远,如寺庙佛钟,敲响在将士们的心头。
为军功,而与敌军相勾结。
不将手下士卒之命当命,亦不将自己家国视为归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