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
“嘶——”
楚珩吸了口气,眉峰蹙得更紧。
就在县令以为,陛下将要对江陵侯进行处罚之时。
就听天子疑惑不解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晋州城,本就穷乡僻壤的,开男风馆能赚到钱吗?”
“别回头,没过几个月给倒闭了,那些姑娘不又得喝西北风去!”
县令听得一脸懵逼,这都哪跟哪啊?
陛下您不应该担忧,江陵侯之作为,会给朝廷抹黑吗?
只好干巴巴解释道:“侯爷说,咱们攻打扶桑以后,运输物资都得经晋州城。”
“加之,以后往大梁运东西,可将晋州城作为大仓库,不愁没有客商及务工百姓。”
至于,男风馆会不会有客人,鬼才知道!
“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待其走后,楚珩猛灌了大盏茶,摇头叹道:
“有上进之心,却无相匹配之才能,亦没有担当,难堪大用。”
一句话,便决定了县令未来的人生走向。
陈秋坐在不远处的小杌子上,熟练的飞针走线,默默将陛下的话记在心里。
等会儿,得同赵将军聊聊。
说来也是,人家谢玉衡好心受邀考察民情。
结果这县令倒是好,反手直接到陛下这儿告状来了。
这事,便是放着不处理,事关江陵侯,迟早陛下也会知道。
也不知道县令图什么......
相较于县令的不理解,晋州城本地的大姑娘小媳妇。
听闻大梁江陵侯此举之后,皆是笑开了眉眼。
“诶,说来也是奇了,我今儿还是第一次知道。”
“竟还能这样,以其治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是啊,我听说大梁的江陵侯身高八尺,长相极为俊俏,可惜我等今日未能一见。”
“你个小丫头懂个啥,要我说,外貌都是次要的,江陵侯的品行,才是最吸引人的。”
“天呐,礼部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学大梁官话了。”
“哼,姐姐说什么想学大梁官话,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才不是,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江陵侯。”
“我知道那几个姑娘,她们被扶桑的士兵玷污了......”
“但江陵侯至始至终都没有嫌弃,还给垫钱开男风馆。”
“我也不过是想读她读过的诗,走她走过的路,默默追随她的脚步。”
“将来也能路见不平,插贼子两刀。”
翩翩公子如玉,孰能视若无睹!
有脑瓜子灵活的内陆商人,伺机而动,立马找人连夜写话本子。
只言一红衣大侠,如何仗义江湖,救死扶伤。
这话本子你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这啊,写的是江陵侯。
是以,话本子一经问世,就被一抢而空。
......
前往渡口的马车上。
谢玉衡看着斜对面的楚珩,手持一话本子,和季青临看得起劲。
俩人还不时哈哈大笑,拍膝叫好。
谢玉衡默默移开视线,长指挑开窗帷,远眺绿意山间。
不是说一经问世,就被抢购一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