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是混子,众所周知。
说起来也奇怪,太后偏爱次子,怎会把瑞王宠得毫无上进之心?
民间百姓都知,父母之爱子,则计谋深远。
可太后并非无知无脑之人,着实令人看不明白!
便是有人看明白了,也只当做不知。
自谢玉衡与楚珩,忙着东伐扶桑之事后。
太子的课业,又转到太师纳兰卿手中。
反正老子都教了,再教个‘儿子’,也是顺手的事。
纳兰卿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小太子的脸上。
那眉眼,和皇后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不过片刻,老者移开目光,抚须长叹。
细思过往,季太妃与先王,本是毫无交集的两人。
只在一次宴会之中,与之有了夫妻之实。
彼时还是淮王妃的太后查明,乃府中婢女爬床,给淮王下的药。
稀里糊涂的,季太妃就成了淮王侧妃。
以季家手中握有的军权,其在府中的地位,几乎与太后平起平坐。
任谁,也不会给自己丈夫纳的妾,比自己出身还高。
人心,又怎能经得起考验呢?
别说丈夫会喜新厌旧。
单单以季家的家世,强赶太后下堂。
逼迫淮王抬侧为正,亦不是不可能之事。
偏偏,太后就是这样的一个狠人,还赌赢了。
只是他验证此推测之时,楚珩已登基称帝,一切都已成定局。
更别提,他隐隐觉得太后做过的事,应当不止此一件。
可当年陛下起兵,若无季家支持,绝不可能如此顺利成功。
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