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棋,可久存的同时,既能投其所好,又不损己。
高,属实是高!
只是打眼望去,那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白玉棋子,还嵌有精美繁复的螺钿花纹。
梅行云不禁暗暗咋舌,“这材质工艺,得花十几万两银子吧?”
“啧,果然还是你们玉昭堂,闷声发大财。”
谢明礼勾唇浅笑,并未解释,购置白玉的银钱,乃自己多年投资所得。
其螺钿工艺,也是自己亲持刻刀,一点一滴细细雕刻凹槽。
再打磨贝壳,将其切割成不同形状,镶嵌其中。
只解释说:“玉昭堂赚钱的香皂类目,仅有面向富贵人家的那些。”
“并不如你想象之中,那般高盈利。”
亲娘是江陵玉昭堂大掌柜的谢竹书,点头附和道:“是啊,虽说贵的香皂定价高。”
“但材料也都是选用最好的,而且,咱们玉昭堂还给工人看病。”
“凡是在职期间感染风寒,或是受了工伤,都店里掏钱。”
“逢年过节还在店里做活的,按三倍工钱给!”
就这,多少人挤着想进玉昭堂做工。
可惜,上至掌柜账房,下到跑堂小二,人家全都只要女子。
姑娘家还可以一试,大老爷们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谢竹青也插话道:“要说赚钱,不还得是你们梅家的古玩铺子。”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谈及此,梅行云腼腆一笑,“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若只是付工人的月钱,和梅家日常开支。”
“卖出个稍微值钱点的,也就将将够吃一年吧。”
众人无语,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谢竹书扶额,“哥们,你被监正卜筮出,不能参加家主的及冠礼,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话怎讲?”
“欠揍。”
......
就在其他官员,都在享受休沐日时。
谢玉衡与司远道,师徒二人,一大一小两个怨种,还在加值。
因为,扶桑来了使臣,想要讲和。
垂拱殿内,谢玉衡坐在大臣之中,兴致缺缺地把玩着腰间红玉。
而殿中站着的,自称是宫泽幕府大将军的九弟。
亦兼此次使臣之职的——宫泽源九。
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讲述着扶桑出兵,是多么的迫于无奈。
是上天的不公,是天皇的不作为,是他们作为臣子也没办法阻止云云。
若非知晓这个民族的劣根性,及扶桑政治体制,谢玉衡差亿点就信了。
同她原来所属的那片时空一样,小八嘎亦进入了幕府统治时期。
幕府政治,亦可称之为——武家政治。
花里胡哨的名词倒是不少,简单来讲就是:
——手握军权的大将军,把天皇给架空了。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早几年的时候,神山就连连降下惩罚。”
“各岛的百姓日子都不好过,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卖儿鬻女,易子而食。”
“大将军深知,开战会对大梁百姓,亦造成不可磨灭之伤害。”
“他总是心怀愧疚,在夜里默默垂泪,彻夜难眠......”
宫泽源九,正按照三哥给写的剧本,深情演绎。
演到情深之时,竟还落下泪来。
也就是这时,一声忍笑的轻咳,在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