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济舟垂眸思量间,那男子已一连答了数回,全错。
眼见身旁女子愈发失望,男子精神也临近崩溃。
无奈只得操着蹩脚的大梁官话,问摊主能不能直接卖给他。
“不能!”
男子面色涨红,“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哇?”
“肥不肥做生意滴,有钱都不赚,四不四沙子?”
摊主白了男子一眼,他城防司便衣,在此执行公务,缺那点钱吗?
再者,就算直接卖了,钱也到不了他手上。
还是看异族人出囧相,比较有意思!
眼见摊主油盐不进,女子脸色也越来越差。
男子连忙住要走的江济舟,往他手中塞了块金锭。
用命令的语气道:“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到底是啥子字哇?”
若非担心来往的人群中,躲藏着都察院的御史,江济舟真想将金锭拍他脑门上。
他身为朝廷官员,自是不能收受外籍人士的钱财。
可要他无偿告知,此人说话的语气,也着实令人不喜!
就在这时,旁边横伸出一只手来,捏住金锭一角。
摊主立刻眼前一亮,然就准备上前逮捕之时,女子姣好的容颜,从视线盲区显现。
谢云华看向异族男子,语气不卑不亢。
“这个答案我知道,不若我替公子回答,如何?”
得到男子同意后,谢云华同摊主说了灯谜的答案,便将金锭收入自己荷包之中。
一两黄金,可换十两银子,这金锭少说也有个五两。
外籍商人,当真是人傻钱多......
于是,异族女子得了刘海戏金蟾的花灯高兴,异族男子亦同喜。
谢云华得了金子高兴,三方皆赢!
“今日游荡在外的御史,怕是不会少,谢司业此番收了钱财......”
江济舟看向她,心下担忧,然又碍于身份,不能多言。
谢云华得体一笑,“不妨事的,我来崇仁坊,本就是为了坊中育婴堂的孩子们。”
“这金锭,够他们吃喝近半年呢。”
两人又浅浅客套了几句,江济舟便目送其,带着粗使婆子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抬脚离去。
吃瓜吃到撑的摊主“啧啧”两声,这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呢。
以前的风流才子,自遇见谢家那位扫眉才子,便也开始守起了男德。
可惜,为时晚矣啊!
正想着,又有人凑上前来猜灯谜。
有的灯谜,摊主自个都不知道答案。
只好故作摆弄灯笼,偷翻写有答案的书册。
如摊主这般的城防司便衣,在上京城中,还有很多。
往年上元节和中秋节,因不夜禁,不少小偷小摸的人,趁机浑水摸鱼。
然,自确定实行一月解禁后,兵部对城防司升官奖赏,进行了改革。
现在城防司的人,看到小偷小摸的人,就像看见了自家亲人一般亲切。
至于持刀歹徒?别废话了,弄死他丫的!
不图什么奖赏,就是喜欢谱单开一页的刺激!
......
翌日,正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