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平静的目光,扫过司务厅内所有人。
见众人都停下手中公务,齐齐望向她。
再次开口时,她音量又提高了几分,确保离得远的官员,亦能听清。
“但是,西收已接近尾声。”
“南伐亦一切进展顺利,若无意外,今年秋天之前,便可将掸国纳入大梁版图。”
“而扶桑岛国,独立于外。大梁若想将其一举拿下,必大举发兵。”
“自不可能,这么快组建起一支数十万的海军,唯从陆军中抽调,以备登岛后之用。”
她说着,持殳指向东匈奴的地盘。
“若大梁在进攻扶桑之前,将东匈奴拿下。”
“虽仍需军队驻守,但战后,可将夫余士兵打散分布至各营。”
“如此,既可在同化夫余士兵的同时,亦增加大梁的兵力,省去训练新兵的时间。”
“这也是为何,早朝之时,我提出收编西宁百姓的原因之一。”
简直就是白捡一支经初步训练的军队。
司远道看着自家徒儿优秀的模样,心里那个美滋滋,八珍糕一块接一块的炫。
少年持殳,在西鲜卑、东匈奴之间,画了一条线。
继续道:“自古游牧民族,以牧为生,牛羊马匹为其之根本。”
“夏天放牧,秋天马匹膘肥体壮,也是他们南下打劫大梁的最佳时机。”
“然,在他们沉默难熬的冬日,没有肥美的草料滋养,马匹也变得瘦弱。”
“春日万物复苏,又值其马弱之际。”
“不论从经济、或军事的角度上,都是大梁进攻的最好时机!”
......
“不论从经济、或军事的角度上,都是大梁进攻的最好时机!”
“是以,臣主张大梁为主力,西鲜卑与夫余,分别从两面包抄。”
“东匈奴,今年必亡!”
又一次朝会,朝臣们看着最前面那道,颀长的绯红色身影。
文武官员难得达成共识,江陵侯只当文官,委实是屈才了。
只是......说得好,但这一天天的,军费开支也太大了啊!
不少官员,还是忍不住谏言,觉得要不再缓缓,再等几年?
于是,谢玉衡退场,郑修携谢明礼开始‘大杀四方。’
一场朝会结束,其他先前不知情的官员,皆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你说军费开支大!
马上送来应对之策,经济循环,收割富商。
环环相扣,这朝会你就上吧,一上一个不吱声,全当背景板了。
然,对另一国发兵,也非一次朝会便可轻易确定下来的。
再说了,那夫余质子李炽,不也还没到嘛!
不得派人通知西鲜卑,派将领过来,一起商议商议。
倒是解夜禁之事,得到试行的批准,只是也非全解。
由原先的,傍晚日落时分闭城,五更开城门。
改为,三更闭,仍旧五更开。
上京试行一月,若不出大的乱子,便可继续试行。
然此种种,都由户部操心,兵部也就配合其调兵,增加巡逻士兵罢了。
此消息一经张贴,城中大小商户沸腾。
就连普通老百姓,亦琢磨着自家有啥能卖的,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