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迟了的万象国商人,打着哈欠道:“这你都不知道,齐朝名臣谢谦啊。”
见两国人,依旧一脸懵逼。
他又好心解释道:“也就是大梁江陵侯的先祖,入皇陵,配享太庙呢。”
他啧啧两声,也不知是羡慕,还是羡慕……
先前本以为大梁三面环敌,四面楚歌,年底的万国商会该是办不了了。
他都打算去江南游玩一圈,便回自个国家去了。
哪知竟是以少胜多,逆风翻盘,隐隐还有更上一层楼的迹象。
……
等谢谦衣冠棺椁,入了皇陵。
牌位又入太庙一系列事情,完成之后,已是九月廿八,霜降。
谢氏从上到下,每个人累得跟狗一样,不论肉体或精神。
谢竹青倚在桌沿,一边分拣这段时间的信件,一边有气无力地道:“倒也不能这么说……”
“至少富贵的日子,可比咱们舒坦多了。”
“不用早起点卯,亦不用烦心操劳。”
谢如光嘴里发出呵呵的气声,声音是与谢竹青同款的有气无力。
“如此说来,咱们连狗都不如了……”
她说着,将话题一转。“累点也好,总好过京中一些夫人。”
“虽是看起来养尊处优的,但不是靠夫家,就是靠娘家,又或者靠儿女。”
“要我说,都不如靠自己的好!”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感悟不少。”谢竹青将三姐妹的信,交给她。
转头,又递给了谢明礼一沓封信,“明诚的。”
看着这厚厚的一沓,谢明礼:“……”
他都怀疑谢明诚是不是在并州,一天到晚没事干,尽写信了。
谢明礼转手,又将信给了亲娘钱秀娥,后者双给了谢庭海,“你儿子的信。”
“说的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谢庭海小声蛐蛐。
却还是认命地从罗汉床上坐起来,开始拆信、看信。
而另一边,谢玉衡给其他谢氏族人安排好住处,拖着疲惫的步伐,刚回司府。
就听谢庭海,惊天一声:“什么?”
她忙提了脚步,快速往那处房间而去。
刚跨过门槛,就见大伯不轻不重,推了大伯母胳膊一下。
“你睁开眼看看啊,咱儿子被断袖缠上了。”
刚分完信,端起茶盏饮茶的谢竹青,蓦然听得此言,差点被呛死。
屋内其他人,亦是震惊不已,纷纷围上前去,吃瓜!
等谢玉衡了解清楚始末,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心下已有决断。
季家有女,年满廿三仍未嫁,实乃季夫人的心腹大患……
至于季流云,在去玉门的路上,曾听楚琛提及过。
其十五岁,情窦初开之时。
曾与云中郡郡守家长子,喜欢上同一个姑娘,甚至还大打出手。
最后,被季大将军打一顿狠的,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被打成断袖的概率较小,大概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有所图。’
她与谢明礼对视一眼,俩人默默出了屋子,行至园中。
竹摇清影映幽径,兄妹二人边走边聊。
“此事,大哥怎么看?”
谢明礼脑中,浮现谢明诚信上所言,他无奈浅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