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二哥,认为季流云是断袖,也就让他误会去吧。”
“与那位……能不能成,看他们各自的缘分。”
谢玉衡指间把玩着,飞鸟红玉。
亦是笑道:“真不知二哥怎么想的,能把季家二公子想成断袖。”
“依信上所言,我倒觉得他俩可组成一个‘井’字搭档。”
“哦?”谢明礼微微侧眸,问出心中疑问,“为何是‘井’?”
“横竖都是二啊。”
不止俩人皆在家中排行老二,性格也二……
“咳……”谢明礼轻咳一声,掩饰笑意。
不是他这做大哥的没有兄弟情,实在是妹妹形容得太过贴切。
他的目光,似无意间划谢玉衡眼下疲惫,温声道:“去休息吧。”
“总不能我们做哥哥的,还要你这小家伙来操心。”
“对啊,还有我们呢!”
好些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兄妹二人驻足回身。
只见谢竹青、谢如月三姐妹,许律,还有昨日才同庄昀回京的谢竹书。
皆站在不远处,向谢玉衡招手。
朱墙映黄昏,竹影花径处。
由亲情、友情酿造而成的陈年老酒,愈发香醇。
又一日光景,弹指而过。
第二天,谢竹青等人,拖着疲惫如地主家老驴的身躯。
带着谢氏族人,在京中好生逛了一圈。
毕竟有的人,可能此生就来此一次……
譬如年事已高的桂花奶奶,只是可惜谢秀不在京,谢林亦远在江南。
然,女儿不在身边,谷氏看谢竹书这便宜儿子,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你说你,你姐忙得没影整天钻山林,你咋就这么闲呢?”
谢竹书:“???”
“我的娘啊,我前儿才跟巡抚大人回京呢。”
“那你不知道将此次徐南之行,再复局一次啊?”
谢竹书瘪嘴,“您就说吧,我是您从哪条沟里捡的。”
“回头我故地重游,看能不能找到我亲生爹娘。”
“江陵城外,最臭的那条臭水沟,你去寻吧。”
谷氏虽嘴上如此说着,可当谢氏族人,全部踏上返程。
谢竹书等人,又恢复每日晨起点卯的生活时。
他却在房间中发现,多了十几套衣服,里外皆有。
密密麻麻的针脚,还有独特的收尾记号,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谷氏之手。
司府中堂。
谢竹书抱着碗,嗷嗷大哭,“呜呜呜……我想我娘了……”
“想吧,没人不让你想。”
谢竹青额角青筋直跳,抬手,将计时沙漏放到他面前。
“另外,再提醒你一下,再哭等会点卯迟到,小心被罚俸禄。”
谢竹书一听,更伤心了,“哇——你还是不是我哥了……”
谢竹青无所谓一耸肩,“咱俩是堂的,本来也不是亲兄弟。”
“那家主和清之也是堂兄弟呢,你就不能像清之兄一样,也多包容我这堂弟!”
被cue的兄妹二人:“……”
他俩还真不是‘堂兄弟’而是‘堂兄妹’也。
“我包容云华还差不多,至于你……”谢竹青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看他。
好在谢竹书化悲愤为力量,哼哧哼哧迅速吃完饭,众人这才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