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啊!”楚琛看傻子一样看着刘副将。
刘副将:“……”要不是楚琛是个王爷,他高低给楚琛来上一脚。
“他们都不知道,王爷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啊,几年前江陵侯告诉本王的!”
话音落地,两人齐齐看向谢玉衡。
谢玉衡神色自若,淡淡道:“我说过的,乃上京西市书摊残本所见。”
西市,汇集五湖四海的商人,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亦常有文人去淘三坟五典。
刘副将蹙眉,“那万一是记载错误,没有银矿呢?”
“刘将军问得很好,就是下次别再问了。”
谢玉衡含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望向远方。
少年的声音,随晨风,飘散老远。
“观于山,方知天地之宽。行于海,始知水之博大。”
……
前乌孙大营战场,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清理不完。
而降兵的处理,为重中之重。
除却伊列四万多降兵,可打散编排入凉州军。
另乌兵及斯基泰人,却是分批关押各处,一时间军营上下将领,忙得不可开交。
谢玉衡自战场回来之后,先去中军帐中,同赵峥仔细讲了此次战役。
之后,也未回帐补觉。
而是带着入城时买的女子衣衫,去往裴家女眷所在之处。
因着三人身上皆有伤,尤其是最大那个,至今昏迷不醒。
是以她们的营帐,只在军医帐隔壁。
谢玉衡提着衣衫进去之时,却意外发现许吟秋也在,而三人的衣衫也早就换成得体的。
许吟秋笑着解释道:“是大将军让我来的,既然侯爷回来了,那我先走了。”
谢玉衡颔首,“有劳许姑娘,他日谢某再正式拜谢。”
“可当不得哈哈哈,我哥以后还得劳家主多多照顾。”
目送许吟秋离去,谢玉衡这才步入其中。
她将装衣服的包袱放在床尾,看向一直昏迷的女子,轻声问道:“伤情如何?”
另一名女子道:“女医说问题不大,只是多日未进米粮,昏迷罢了。”
谢玉衡垂眸,递给小姑娘一把糖果,对女子的话,并未全信。
只是,她为‘男子’……有的话,许是也不便与她言明。
“还未请教几位姐妹的芳名,不知该如何称呼?”
女子声音轻柔,却莫名透出一股韧劲,“我叫裴夏,她是裴春。”
小姑娘将糖放到裴夏枕边,甜甜道:“我叫裴冬!”
谢玉衡眉头微蹙,“春夏秋冬?”
“是,这名字是王太……池瑶取的,原为春红,夏绿、秋黄、冬白。”
“自随祖母入狱后,便都将后面的字抹去了。”
池瑶这取名水准……朱雀觉得还不如谢玉衡的呢,这都啥啊,红啊白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