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无奈叹了一声。
他说不行,就真不干了,这些手下真是......
大多数人,只当是张副将头疼大将军之事。
当然,亦有个别聪明的,且一直是安达死忠。
寻了个撒尿的借口,悄悄摸出营去,给谢玉衡通风报信了。
谢玉衡听完,打趣的目光,落在安达脸上。
“安将军在自家营中,声望这么低的吗?”
“你这还没死呢,那边就准备篡位了。”
能自主说话的安达,咬牙道:“还不是你先前闹出来的动静。”
“炸营军心动荡,你又不是不知,这会儿装什么单纯小绵羊。”
谢玉衡笑眯眯道:“本侯是没想到,动荡居然这么大。”
“不知安将军,是打算英勇赴死,激起军愤,以此对付本侯呢?”
“还是,本侯帮你除掉异党呢?”
安达听后久久不言,前者他绝对不会选,后者也是他乌孙自相残杀。
“不选没关系,正好本侯也要审人,就劳安将军随本侯走一趟了。”
楚琛重新将安达嘴堵上,匕首抵喉,随谢玉衡出了帐。
一路往乌孙营区走去,犹如自家后花园一般,怡然自得。
待行至张副将所在的营帐附近,谢玉衡直接要来弓箭。
在箭头上裹上燃料,点了火,三箭齐发,射于帐篷顶。
不多时,里面的人,就像被烟熏老鼠的一般,纷纷跑了出来。
谢玉衡坐在成格侍卫搬来的椅子上,对众将领打了个招呼。
“嗨,各位又见面了。”
“可有人知晓裴家后人的下落,告知本侯者,本侯可助你夺得乌孙军营掌控权。”
“便是他日,助你登上乌孙王位,亦无不可。”
安达一口气险些没背过去,他就知道这小兔崽子,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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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乌孙将领们,暂时无人吃谢玉衡画的大饼。
纷纷言辞激烈,对红衣公子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然,只要侍卫不翻译,谢玉衡便如看猴戏一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啥。
等他们骂半天,才想起去找个懂梁国话的士卒。
谁知,找来一个,谢玉衡射杀一个。
众将领渐渐沉默下去,对于换管事人的心,愈发强烈。
就在此时,十名黑衣人,随阿巴斯泰,走到谢玉衡身边,正是早前离去的容时等人。
他们东去本就是个幌子,实则蛰伏附近,待见信号弹后,便都返回。
“容时,你带他去逐一审问,何人知晓裴家后人下落。”
谢玉衡指着侍卫,又道:“若守口如瓶,抵死不招者,直接杀了。”
她正说着话,旁边却又有冷箭射出,好在容时等人及时斩去。
谢玉衡勾唇一笑,问侍卫,对面哪个是张副将。
待其指明,红衣公子起身,从容一手中拿过长枪。
就在张副将以为,她是要上前来,取他性命之时。
他张口,正要大喊让人放箭。
哪知那长枪,却如三弓床弩的铁?一般,直直向他飞来。
张副将瞳孔猛地一缩,忙向旁躲去。
可他身旁,也站着人啊,还是悄悄摸过来的安达属下。
躲避不了,反还被推了一把,长枪穿膛而过,带着张副将整个人,往后退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