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忘了,你心上之人,已是乌孙王后,亦是一双破鞋!
然,成格并不会读心之术,便是有,也不会因此动摇决心。
与成格商议完,谢玉衡看向阿巴斯泰。
此人满脸络腮胡,生得五大三粗。
若非眸中不时闪烁精光,真叫人把他当个莽夫了。
能屈能伸,倒也算个人物......谢玉衡手指轻扣桌面,正琢磨让安达当翻译。
成格又道:“阿巴斯泰会乌孙语,我的侍卫,可以继续翻译。”
谢玉衡睇了那侍卫一眼,会梁、伊、乌三国语言,委实是一外交人才。
只是,与阿巴斯泰交谈,并没有与成格交谈那般顺利。
此人不时狮子大开口,要粮草、要封地、要高官,还要大梁的美女。
谢玉衡面色为难,状似与之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尽数答应下来。
侍卫越翻译越觉得,他们伊列吃了大亏,投降啥好处也没捞着!
可成格看得明白,一切不过是谢玉衡的随口敷衍罢了。
与阿巴斯泰商谈完,谢玉衡着人寻来笔墨纸砚。
落笔,手书一封,又自袖中取出侯印,以楚裕的血做印油,盖在末尾。
墨迹干涸后,她将其折好,递给成格。
“劳成将军派人,将此信送到玉门关。”
成格起身接过,拱手长揖一礼,“格,定不负所托!”
成格离开后,谢玉衡将从荷包中取出一枚信号弹,交给阿巴斯泰。
“出大营,去把这个放了。”
她是懂端水的,每个人都有活计!
......
而此时,乌孙营区。
乌孙大小将领,面面相觑。
有人道:“大将军在谢玉衡手上,我瞧着是很难救出来了。”
“不若张副将,带领我等,夺回大营掌控权!”
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附和之人,“我觉得可行!”
“成格和阿巴斯泰,非我乌孙同族,其心必异,保不齐已被谢玉衡策反。”
“如今我乌孙阵营,正缺主持大局之人。”
“对啊,我也这么认为......”
张副将一脸谦卑,连连摆手,“大将军还在,我怎能夺权?”
先前说话那人,再次开口:“大将军腿伤未愈,又受新的箭伤,能活多久都不好说......”
张副将立马站起身来,大声呵斥。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大将军。”
“来人,军法处置!”
很快,那人被拖了出去。
只是离帐之前,状似无意,与张副将对视了一眼。
一名将领,捋着胡子道:“张将军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想来,大将军得救之后,也能明白你的苦心。”
张副将还是摆手,“唉,先不说这些,咱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对付谢玉衡那小子吧。”
众人依言,开始商议正事。
然,已有以张副将为首的迹象。
有将领拍桌,出言道:“要不咱们直接调弓箭手,将那营帐射成箭靶?”
“我就不信了,这样还能让他逃了去!”
张副将摇头,“不行啊,大将军在里面。”
那人烦躁地挠了挠头,“那还能怎么办?谢玉衡分明是要我们投鼠忌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