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卫啊,自幼就跟着本侯,本侯去哪都得带上他。”
安达眼底浮现一缕冷意,几番思量后,便将暗卫的真实身份,锁定在一个范围之内。
无外乎,是玉门军营的某位将领,又或者......
不过这暗卫,暗卫,暗色的卫,亏谢玉衡想得出来。
“既然侯爷与暗卫感情如此深厚,便一同入席吧,只是这些......”
安达看向容时等人,“就得在营外等候了。”
“无妨,他们回去也成。”
谢玉衡说着,向容时几个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上马,绝尘而去。
“侯爷当真是年轻气盛,胆大妄为啊。”
“就不怕本将军,现在命人将你拿下。”
谢玉衡对上安达老谋深算的眼,指尖拂过腰间某物。
“哦?本侯也很好奇,到底是先被拿下呢,还是先将安将军送走。”
虽钢笔手枪,形似铁管,也只有一发子弹,但安达不知道啊。
安达爽朗笑道:“哈哈哈哈......某不过是同侯爷开个玩笑罢了,侯爷怎还当真了?”
“宴上酒水已备好,你我不如入营再行详谈,请。”
谢玉衡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带着某暗卫,闲庭信步般,步入乌孙大营。
一路上,惹得士卒们频频回头,投来异样的目光。
自然......多是看某暗卫的,毕竟这么‘暗’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楚琛恍若未闻,跟在谢玉衡身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营中布防。
直到入了一处营帐,楚琛视线,在一梁人长相之人身上掠过,又很快垂下眸去。
‘暗’卫指尖微动,摸到宽袖中藏匿的袖箭装置。
楚裕,勉强也算是楚家后人。
若由小黑心射杀,他日,恐被宗人府闲出屁的官员参上一本。
他就不一样了,他也姓楚,顶多算是内部自相残杀,也不怕被参。
反正,以前他不务正业时,也没少被参,习惯了!
再者,若发生什么意外,谢玉衡脱不开身,他亦可自爆身份。
虽不定能十成十,替小黑心成为人质,但万一呢......
毕竟他是皇兄,唯一的亲弟弟。
随士卒引导,入了座。
另一边,楚裕的目光,亦是老往谢玉衡......身边瞟。
他嫌弃开口,“这人谁啊,黑得跟个锅底似的,真是有碍观瞻。”
“本侯的暗卫,如此独一无二,大叔却不懂欣赏,不若直接把眼睛抠了吧。”
谢玉衡说完,持起乌孙士卒倒的牛乳茶,饮了一口。
进嘴速度之快,险些把楚琛吓死,他忙拉了拉谢玉衡的袖子,对其挤眉弄眼。
‘万一有毒呢,你这傻孩子,咋关键时候缺心眼呢?’
谢玉衡低笑一声,嗓音未曾收敛,对楚琛道:“无事,本侯有一族姐医术精湛。”
“本侯跟着耳濡目染,也略通些药理。”
不过,药理她确实懂一点,遇到不懂的亦是一脸懵圈。
但也无妨,盆大百毒不侵丸,也不是白吃的......
对面的楚裕,冷笑道:“呵,当真是好大的口气,略通药理,便当自己天下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