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呢?”
“将士们都随我赴宴去了,此时城中无防,敌军来访,岂不是等同拱手相让。”
到最后,谢玉衡带着十名护卫,以及一个混子。
策马,奔百里之外,乌孙新大营而去。
走了一个时辰,才行四十里。
混子楚琛,趁休息之际,张口骂道:“我去他大爷的楚天辰,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叫我逮着了,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其位,不谋其职,生个儿子也是软蛋!”
“还帮着异族人,忽悠我大梁的子民......(省略万字)......”
鸟语花香在侧,使谢玉衡难得感觉到,边塞之地的一丝春意。
待楚琛说得口干舌燥,容时体贴地递上水囊。
谢玉衡问道:“王爷随我前往乌孙大营,就不怕被刀斧手给砍了?”
楚琛将水囊暂时移开,一脸无所谓回道:“他们也不定认识我啊。”
谢玉衡目光在他脸上稍作停顿,“其实王爷和陛下,长得也挺像的。”
“况且.....咱们这十几个人中,就您年纪最大,这不奇怪吗?”
楚琛一噎,险些被水呛到。
他目光掠过容时几个,全都是不到三十的年轻力壮小伙子......
就他一个年近四十的糟老头子......
楚琛眼珠一转,“就说我是你父亲,这做父亲的担心儿子,一路跟随,也很正常。”
“呵。”
“那不行的话,我是你族叔也成啊!这不你们江陵最近也来了不少人,也很合理嘛。”
谢玉衡还是摇头,却道:“我忽然想到一个身份,极适合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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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暗卫。”
......
“暗卫?”
乌孙联军大营前,懂梁国话的士卒,看着梁国江陵侯身边的......黑人......
谢玉衡颔首,一只手抬起楚琛的下巴,“怎么?他不够暗吗?”
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涂了炭的楚琛:“......”
士卒风中凌乱,嘴角狂抽。
不是,谁家暗卫,是暗色的卫啊!!!
“可大将军说了,今儿只能侯爷您一人入营。”
“那本侯走?”
谢玉衡说着,转身要走。
“诶,别别别,小的这就去通报,这就去。”
士卒改用乌孙语,吩咐了另一名士卒几句,便快步往营内走去。
谢玉衡放下手,指尖一片乌黑。
她走近那名士卒,伸手,直接在他衣服上,擦了又擦。
到最后,还是有一层浅黑,擦不掉,谢玉衡略带嫌弃的啧了一声。
也不知是在嫌弃指尖脏污,还是嫌弃人......
反正楚琛看着那士卒的眼睛里,都快能冒出火来,直接把某黑心烧了。
谢玉衡视线左右搜寻一番,抬脚,又走向某个站岗的守卫。
哐当,直接把人家腰间挂着的水囊,给拽了下来。
叔可忍,婶不可忍!
只见被抢水壶的守卫,嘴里吱哇乱叫一通,便拔刀向谢玉衡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