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摸清那日的‘天雷’到底是何物,数量又有多少。
安达也不敢,再次贸然进攻。
加之,这些时日,他受伤的腿,本就不利于行,多是卧床休养。
又郁气于心,气得屁股上长了俩痔瘻!
这会儿坐着,亦是难受得紧。
安达不动声色,动了动屁股,看向一名乌孙将领,开口询问。
“裴姓那一家贱人,到哪了?”
将领恭敬回道:“今儿一早收到信,说是还有五百里路程......”
“真够慢的!”
捕捉到安达脸上的嫌弃之色,将领忙又补充。
“近日沙河一带,气候不太好,常有沙暴出现。”
“还得避着梁军那边的探子,许是如此,多方因素,才慢了些......”
他声音,越说越没底气。
就在这时,成格抬眸,看向主位的安达。
他谏言道:“池谢之仇,据格所知,乃源于上京池家二房长子,曾下毒谋害。”
“可常言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乌孙与梁国江陵侯,并没有直接的、解不开的死仇。”
“我等,何不许以高官厚禄,握手言和,转敌为友?”
安达闻言,眼中眸光微动。
若能如此,倒是好了......
可惜,近日梁国探子来信,那小兔崽子乃谢谦之后。
与池家之仇,是剪不断,又更上一层楼。
安达捏起茶碗,喝了一口羊乳茶,只道是:“等裴家的,到了再说吧。”
......
自打入了夏,一天比一天热。
尤其是西北干旱又少雨,更觉日头格外毒辣!
这日临近傍晚,谢玉衡同刘副将,走访周边百姓。
一来嘛,拉近军民关系,别回头被人贿赂,背刺大梁。
二来嘛......
刘副将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自池家把持与乌孙的丝绸生意以来。”
“玉门这些边塞之地,虽亦有游商往来,到底是不如百年之前,商队密集......”
谢玉衡接过农家小姑娘,递来的红枣,直接塞入嘴中,细细咀嚼。
小姑娘,约莫也就总角之年,黑瘦黑瘦的。
见江陵侯吃了自己给的红枣,兴奋的在地头一蹦一跳。
谢玉衡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将枣核吐在手心,出言打断刘副将的滔滔不绝。
“刘将军有事直说便是,不必同玉衡绕圈子。”
“呵呵,这个,那个......”
刘副将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想麻烦侯爷,想想有没有啥致富的法子。”
他说完,又忙补充,“没有也成,我就随口问问,问问!”
毕竟西北干旱少雨,老百姓们就是种红薯,到了夏日,都得挑水去浇。
至于种其他不耐旱的,嘿,您就甭想,一种一个死翘翘!
“致富......”
谢玉衡蹙眉沉思,西北致富......当真有点难度......
昼夜温差大,利于瓜果生长,糖分累积。
可这运输,你就运吧,没走一百里,给你都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