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歪头,不解,“叽叽叽......”
‘现在,不是不用你带兵出去吗?干嘛还吃推迟月事的药?’
谢玉衡将茶盏放回原处,轻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比起月事时剧烈运动,可能导致的不受控后果,倒不如吃药稳妥。
她起床更衣后,便随将士们一起晨练。
经数日练习,长枪使用,已由生疏转为熟练。
楚琛坐在阴凉处,一边喂鸟,一边看着谢玉衡。
他连连称叹:“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一刻不带停歇的。”
不像他......这几日才觉得,由先前赶路引起的浑身酸痛,减轻不少。
楚琛微眯起眼,手指给朱雀顺着毛,“你说是吧,神鸟大人?”
被顺毛舒畅极了的朱雀,出言附和,“叽叽叽叽!”那是当然!
可惜,鸟语只有谢玉衡一人听得懂。
楚琛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着实没觉得,这月半鸟和神鸟挨得着边儿......
可若不是神鸟,那千米之外可取他人首级的神器,又从何而来?
“你真是神鸟吗?”
“叽叽叽叽!”本朱雀,自然是真的神鸟,如假不包换!
全然听不懂的楚琛,眼皮抽了抽。
“这有问有答,倒真像那么回事。本王差亿点就信了!”
虽然不知答的是啥......
晨练结束,谢玉衡接过容时递来的手帕,一边持帕轻按面颊,一边向楚琛这处走来。
“王爷若是闲得慌,可领军出去寻西贤王,或者骚扰乌孙辎重部队。”
楚琛坚决摇头,“这认真的苦,本王是一点也不想再吃了!”
“再说了,不是有人去寻了。我这不也得留在你身边,给你当人质嘛。”
谢玉衡眼皮微掀,“我觉得,王爷前面那句才是心里话。”
......
玉门关,百里之外,乌孙联军新大营。
自那日炸营后,当属伊列与斯基泰损失最为惨重。
伊列伤患多,且现存的士兵,或多或少,都有些神神叨叨。
若‘天雷’属于人为,可那句‘真神大人’却是很多人都听见的。
其音量之大,岂非凡人可做到的?
至于斯基泰,纯属因为被偷了一万多匹战马,战力直线下降。
又一次议事,阿巴斯泰,怒拍桌面,对成格咆哮道:
“要不是你们伊列,被个什么真神吓破了胆,引起炸营。”
“我斯基泰的马,至于被偷吗?”
成格冷眼擦去脸上的臭口水,“劳烦将军放尊重些,真神大人乃我国之国教神明,不可亵渎!”
“我呸!要我尊重真神,你成格倒是还我马啊!”
“我再重述一遍,贵国战马,乃梁国人所偷。”
“莫不是将军没有胆量寻梁国人复仇,便捏当我伊列是软柿子不成?”
阿巴斯泰,想起那夜的场景,咽了口唾沫。
他倒是真不太敢......去寻梁国人要马......
万一给他也来个‘天雷’他还有活路吗?
正好安达被人抱着进来,他扫了一眼二人。
“隔老远,都能听见两位将军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