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确实不如衡衡会做生意,就在家等着咱江陵侯回来,再取取生意经。”
“嗯......玉衡的生意经可贵了,娘亲可要准备好银子。”
“娘的银子全给衡衡都成,我和你爹银子都是你的,都是咱家衡衡一个人的。”
说话间,已是出了江陵侯府。
谢玉衡最后环抱了孟婉宁一下,转身与众人一道前往皇城。
承天门前,众人最多也就只能送谢玉衡到此处。
谢玉衡止步,回身道:“先祖后续之事,便托付给诸位了。”
“家主放心好了,定紧紧盯着,不叫它出半点岔子!”
谢竹书一拍胸脯,努力压抑着眼中泪花。
昨夜家主从牢里回来,便说今日午后要带军前往边境。
他想了一夜,也未能想明白,家主到底有何制敌之策。
对面可是五十万大军啊!还有斯基泰人!
谢玉衡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展颜一笑,轻松道一句:“走了。”
少年未着官服,只一身素净蓝袍,转身干净利落。
众人目送他进了承天门,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呆呆地收回视线。
谢玉衡入了宫内,先是去了垂拱殿一趟,惹得某个忙得走不开的小老头,也是一片眼热。
“路上要小心知道的吧,等到了凉州,先去找你二哥的师父,此次他是主将......”
司远道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恨不能自己跟谢玉衡一道去凉州。
谢玉衡也都一一一回应,全无不耐烦的心思。
到最后,就连左都御史都捂着耳朵,眉头紧皱。以前咋没发现,司近舟这么能说?
“老夫孤家寡人一个,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司远道替她正了正发冠,咕哝道:“老夫还等着你养老送终呢,你这小家伙可别想赖下。”
“玉衡从未想过要赖掉。”
小老头闻言鼻头一酸,背过身去,摆摆手道:“为师话说完了,你要干啥干啥去吧。”
杨成务看着两眼汪汪的老友,不厚道地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杨成务!”
司远道恨不能当场踹这条老狗一脚。
杨成务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叫这么大声作甚,我比你年轻,耳朵好着呢。”
眼见二人斗起嘴来,楚珩向谢玉衡招了招手,俩人一并出了殿。
站在廊下,楚珩扫了眼雕花木箱,却也不多加询问。
“此次楚琛与你一道同行,他已先去西门等候。”
谢玉衡嗓音含笑:“此事,太后娘娘知晓吗?”
楚珩面容一僵,这要叫老太太知道......
以老太太偏心的程度,定然是不愿意楚琛去涉险的。
大梁天子重重叹了一声,“政儿在东宫,吾这边议事走不开,你自己去吧。”
谢玉衡点头,转身欲走,又听楚珩道:“记得打不过就跑,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楚珩见过那东西的威力,但不确定,以此就能胜过乌孙五十万联军。
只是这孩子倔,非得自己领兵去凉州。
想想也是,池家先祖谋害谢谦。
而今大梁池家倒了,还有一个看这孩子不顺眼的池瑶,逍遥在外。
“臣,谨记陛下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