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不是养了俩扶桑人,这么多年来,想必早已同化。”
“以玉衡的聪明才智,在哪都混得开。”
远渡扶桑......那必不可能!
谢玉衡坚决拒绝!
见她油盐不进,誓死不同意的模样,楚珩头疼。
“你这孩子,到底和扶桑有着什么仇,什么怨?”
谢玉衡不语,自是两世之仇,永世之恨。
她不把岛直接毁了,都是看在岛内物资的份上。
“不说也罢。”楚珩揉了揉太阳穴,大声道:“陈秋拿酒来!”
季平君见此,美眸微动,牵着小太子先出去了。
待陈秋将酒奉上,楚珩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满的。
“听司远道说,你这小家伙是个一杯倒。”
“我喝酒,你喝茶便是。”
谢玉衡眸色微动,拿起酒壶,斟了半杯,道:“近年来酒量有所提升,还是可以喝一些的。”
楚珩剑眉微挑,“说起来,你我君臣二人,从未有一日像现在这般。”
“对面而坐,饮酒作欢。”
“只要陛下想,随时都可以。”
楚珩摇头,饮了一口酒,“在其位,而谋其职。”
“怎能拉着臣子,日日饮酒作乐乎?”
谢玉衡默默听着,指尖握住杯盏,缓缓凑近唇边。
酒香浓郁,直往鼻子里钻,当然最重要的是——无毒。
见她动作迟缓,楚珩豪爽一笑。
“这酒度数高,小半杯入腹,指定把你这小家伙放倒!”
“不想饮酒,不喝便是,都说了让你以茶代酒,又不是客套话。”
楚珩说完,将她手中酒盏夺去,抬手给倒了一杯清茶,塞入其手中。
谢玉衡盯着手里的清茶,眸色微动。
持盏,凑近楚珩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两人执杯,仰头,各自饮了干净。
桌上烛光摇曳,往事一幕幕在楚珩眼前浮现。
他叹了一声,道:“当年打天下的时候,第一个冬天便是在益州过的。”
“益州那地方,冬天湿冷得很,当地百姓多食茱萸、花椒驱散寒气。”
“军中没这条件,再者茱萸花椒汤,也不好喝。”
“便从当地百姓手中,收购了许多便宜的酒水......”
谢玉衡记得司远道曾说过,在益州过年那次,军中伙食仅有馒头咸菜,外加一碗肉汤。
楚珩絮絮叨叨说着往事,酒壶里的酒,也逐渐减少。
又一杯酒下肚,楚珩面色微熏,开口道:“当年,我也是你这般的年纪。”
“都不记得了,是楚天辰第几次派人刺杀。”
“只是那次,身边有人被收买了,差一点就丧命于贼子之手。”
谢玉衡抬眸,问道:“那陛下是如何逃脱刺杀的?”
楚珩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
“是皇后带着季家军,及时赶到,指挥兵马以少胜多,英雄救美......”
突如其来一碗狗粮,谢玉衡剪烛芯的手微顿,皇后还会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