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我可帮忙之处?”
谢玉衡扬手,示意众人进府,“都安排妥当了,就等人上门就成。”
杨秉文随其入了府,先是去拜见了柳氏。
之后,才随谢玉衡到了中堂,一边等人,一边吃茶议事。
方吃半盏茶,许律几个也过了来,一时间热闹非凡,鸡飞狗跳。
直到辰时末,有门房来报,客人来了。
谢玉衡起身,几人随其后,一起迎接客人去了。
最先来的是,齐砚州及一名益州籍官员。
两人,皆是永平六年科的进士,亦都居于太平坊隔壁的通义坊。
离得近,自当要早些来捧场。
益州籍官员,递上帖子与礼物,冲谢玉衡拱手一礼。
双方寒暄一番,后边又有客人来到。
谢玉衡笑道:“砚州兄,往日亦是江陵侯府的常客。”
“便有劳砚州兄,为这位同年引路,至府中先行游玩一番。”
益州籍官员闻言,眼皮一跳。
江陵侯这话,无异于是把齐砚州当自己人看待。
可平日里,也没见两人多有来往啊,奇怪。
他只得心下将齐砚州,与江陵侯的亲近程度,又往上抬了抬。
他向齐砚州拱手一礼,乐呵呵道:“那就劳烦齐同年了。”
“跟我来吧。”
齐砚州扫了他一眼,抬脚先往府内而去。
他在朝中,之所以不常与江陵侯来往,全是因为公务太过繁忙......
通政司。
掌内外大小奏折、公文的收发,亦包括收集天下百姓们的建言。
每日忙得脚打后脑勺。
就连吃饭时,都在看某地舆情汇报,看完还得发至各部。
如果是废话,那就是白看。
但,也不得不看!
不看,你怎知他通篇一句话都不能用?
万一,偏偏最后末尾有一句,可用呢?
万一有人威胁,只得以含蓄的方式,藏字汇报呢?
更别提,时不时还得领个差,出京办事。
虽是如此,但荆州齐家和谢家生意上,一直都有来往。
荆州齐家下人,送来的乡土之物。
齐砚州也会着人给江陵侯府送一份,若得了空,也会亲自登门。
是以,两人虽于皇城衙署,不常有交集。
私底下,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登门的客人,愈发多了起来。
排在后边的一位男子,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嘀咕道:
“咱同科殿试的,也就三百来号人。”
“有的外派不在京,还有的辞官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我还以为,今儿会没多少人来呢。”
他前面的人,嘴角抽搐,回身问道:“哥们,你拿屁股当脑袋的?”
“江陵侯府,第一次举办宴会啊!”
“听说司尚书也住在府上,若能一见,刷刷脸也是好的啊。”
男子撇撇嘴,“想见司尚书?劝你还是别做这个梦了。”
“我家住在东边,早起买菜时,见着司尚书和杨尚书一起出城去了。”
他前面的人,正要说什么。
最前面,忽而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