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私底下早就转移至武德司的地牢了。
楚琛得审人啊!
毕竟这狗玩意,年俸禄那么点儿,出手比他这做王爷的还大方!
价值几百两的紫砂端砚,说送就送,啧啧。
加之,礼部准乌孙商队,来大梁的折子。已经由通政司,发往凉州边境。
上京城的城防,也得加固一番。
楚琛着实忙得很,想去文会宴,也是没空!
“我有空呀!”
小酸梅仰头,望着自家皇叔。
楚琛嗤笑一声,“你有空,有个屁用,好好在皇宫待着吧你。”
小太子耷拉下脑袋,有点难过。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过皇宫以外的地方呢......
他知道哒,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
可是他真的好想去见,书中所说的高山。
诗中所言之大漠孤烟,画中所描绘绿意江南......
见小东西不高兴,楚琛略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可转念一想,若是这小东西,有所不测。
余生被囚在皇位上的,就是自己了,他才不要!
所谓死道友,不可死贫道。
皇帝的乐趣,他是一点也get不到。
为了大梁社稷安稳,他也是煞费苦心啊!
“来来来,皇叔教你怎么审坏人,这坏人啊,就像蚂蚁一样。”
“谓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楚琛牵着小东西的手,往地牢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血腥之气越重。
而,这些都是楚政需得了解知晓的,哪怕他还未满五岁。
......
三月二十日。
正逢百官一旬一日的休沐。
一大清早,就有驿役自西城门而入,快马加鞭,入了皇城。
算不上八百里加急,只看速度,似也挺急的。
江陵侯府,大门之外,谢玉衡负手而立。
目送驿役和马,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方收回视线。
她身边站着的谢明礼,平静开了口。
“据闻乌孙商队,乃从凉州西宁入境。”
“细细算来,也是时候到京了。”
谢玉衡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明日早朝,想来定是格外热闹。”
谢玉衡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司远道的声音,在他俩身后响起。
“不知乌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们俩个小家伙,还是小心些的好。”
“乌贼......”
谢玉衡喃喃一遍,而后笑道:“先生给取得这名字,倒是极贴切乌孙。”
司远道气咻咻一吹胡子,“为师和你说正经的呢!”
谢玉衡上前,贴心地顺着小老头的背。
出言安慰道:“先生放心好了,瑞王那边审出来的卷宗,您又不是没有看过。”
“就不怕,有人不急。”
想起那卷宗,司远道冷哼一声,眸底盛满了厌恶。
这池观旭,着实忒恶心了些!
居然用自己的亲女,笼络朝中大臣。
不是人的东西,枉为人父!
小老头正在心里暗戳戳,将池观旭骂得狗血淋头。
就听一道声音,正在喊他。
“司近舟,你好了没有啊,搁那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你该不会是打算认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