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你这毒妇!
可惜,瞪也无用。
“带走!”随着谢玉衡一声令下。
两个五大三粗的差役,抬猪一样,将方风煦抬走了。
出了门,谢玉衡看着满脸肉疼的老鸨,道:
“回头你上京兆府的户房去,此门乃办案时所损耗。”
“户房之人,来核实过后,会有相应的赔偿。”
老鸨一怔,忙道:“不用不用,这门本就也是年久失修,改换的了。”
官府,不追究御史在她楼里寻欢作乐,就算不错了。
哪还能为了个门钱,真寻上京兆府去,要补偿。
见她如此说,谢玉衡也并未多言,再不做停留,带人走了。
只是行至一楼大堂时,原本的丝竹管弦之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客人们瑟瑟发抖挤在一堆,目送着差役抬着蚕蛹出门。
直到那位红衣少年,下了楼。
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出入的差役,才跟其身后,一起离去。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这谁啊?被抓的又是哪位?”
“听龟公说,带头抓人的好像是江陵侯!”
“难怪!”
“也是,除了抓人。江陵谢家的官,我就没见哪个涉足过平康坊......”
有人道:“这些当官的真是乏味,一点也不懂女人乐趣。”
“哈哈哈哈,你怕是不知,官员狎妓,指不定就跟刚才那位蚕蛹兄一般,直接被抓了。”
“要说还是我们白身好啊,想干啥就干啥......”
至于蚕蛹兄,被抬出青楼后,暂搁置在路边。
谢玉衡往道路对面扫了一眼,吩咐道:“你们先带着人回大理寺,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是!”
待差役们都走后,唯剩许律和容时,一左一右站在谢玉衡身旁。
对面走来一人,其身着普通的长衫,冲着谢玉衡拱手一礼。
“多谢大人为民除害。”
“执政廉居首,克己奉公,铲奸剪佞整纲纪,乃都察院职责所在。”
谢玉衡解下腰间的荷包,取出两百两银票,递给对方。
御史一愣。
谢玉衡勾唇笑道:“便算是,我先借你的。”
“待你年底发了俸禄,再还我便是。”
御史也不是没想过,向好友借钱,先替姐姐赎了身。
可他的好友不多,也都是差不多的官职,且都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一借就借一年多的俸禄,这谁吃得消。
至于,民间私人的印子钱,姐姐又不许他去借。
“多,多谢大人。”
御史眼含热泪,未接过银票,先要跪下给谢玉衡磕头。
哪知被少年抓住手臂,再动不的半分。
谢玉衡嗓音轻快,打趣道:“我是借你的,又不是白送你的,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许律在旁,也瞧出些端倪来。
估摸着这人,许是急着用钱。
亦是笑道:“你甭和他客气,他三千户食邑,钱这玩意,他多着呢!”
御史眼眶发烫,只得接过,一直说着多谢。
多谢江陵侯愿意借给他钱,多谢江陵侯愿意出手整治方风煦。
多谢江陵侯为顾及他的颜面,将话说得轻快又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