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下礼拜你家老爷子过寿,派人往游城这边送了好多请柬,我和许懿也有一份。我刚好手头上也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大个的不方便寄过来,送了一点资料先给你掌掌眼。其他的,下礼拜拿过来给你看看。”
“什么东西?”
“上回我告诉你,那绿指甲是凌司如手下的,你不信,这会我可是拿到了最有料的资料。”
“只言片语说不清楚,文件我要了加急,大概晚上能到,你自个儿看看。”
“嗯。”
他挂断电话。
电脑上的新闻是早上陆相挽被围堵在楼下做的采访。
离婚两字在标题里极其显眼的放大。
薄时漠看着电脑里的那张脸。
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倒也不是非要离婚不可,只是陆相挽那么决绝,他又怎么会撇下脸子去挽留。他笃定她不会放过他这个活财神,可离婚的时候,她真的什么也没有拿。
走得也够洒脱。
他有那么一刻真觉得,她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在乎名利。
但下一刻她就进了另一个华丽的钱窟,唱歌演戏接受万人的追捧。
他的心软成了笑话,到头来,她果真还只是一个虚荣又虚假的女人。
离婚这件事一旦曝光,舆论四起,公司股票下跌无可厚非,但最怕的,还是爷爷的三言两语就让薄盛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而薄盛来抓着这个机会势必要和他一争高下。
他倒是不怕他争。
就怕争着争着,争些陈年旧事的因果循环出来,倒成了谁也别让谁好过的面儿。
又何必。
薄时漠刚处理完了手上的公务,白一就把贺寂州说的那封邮件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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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白一的面拆开包装。
里面是一大叠的照片。
概括起来,就是对凌司如和荼在射击场,以及擂台上的一些偷拍。只不过画面很清晰。
袋子里还有一只录音笔,里有一段录音。
大概是凌司如在下要杀了谁的指使命令。
但和薄时漠在南城被围堵刺杀的时间对不上。
一片寂静之后,白一先开口。
“漠哥,我觉得老贺说得对,凌小姐绝不是能善之辈。你和她之间绝对有误会。”
“什么误会?”薄时漠随口问问。
“漠哥,我跟你二十多年,你身边从来只有太太这一个女人,但你从国外回来之后,像是凌小姐才是太太似的。”
“什么意思?”薄时漠要被白一说的话兜晕了。
“漠哥,你会不会是记忆错乱,认错人了,把凌小姐当做了太太。”
“不可能。”他很果绝的认为这不可能。
“但是你失忆在前,这是证据。”
“前前后后,你身边哪一个人和您提起过凌小姐?大家口头里问好的从来不就只有你和太太?这也是证据。”
白一越讲越激动,像是在帮谁伸冤似的。
薄时漠心里是摇摆不定,只不过对于心里那模糊不定的影子,他更倾向凌司如。对于陆相挽,他总有莫名的厌恶。
他相信这种心理上的惯性,骗不了人。
虽然与白一的想法背离。
但他更倾向于自己的判断。
“你今天话太多了,出去!”
白一只能出去。
白一从来没有这么和薄时漠说过话,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薄时漠太过分了。
没有感情的,没有爱的人只会用理性判断是非因果。
而不是学会真正审判自己的心。
白一站在门口,看着这扇紧紧关上的门。
他心里五味杂陈,他说不出来是被薄时漠无辜地,狠狠抛弃的陆相挽更可怜。
还是苦苦走了三十年死人路,刚刚学会拥抱爱的薄时漠,幸福临头还要从头再来,更可怜。
他转身离开。
而薄时漠晚上也没有回红珊瑚别墅,他又去了春浦花园。